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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持季道:“城门没有通关文碟与身份证明出不去,只可惜,奉安城闹黑匪,许沉今浑水摸鱼逃出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些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阳长用布条捆好了权持季的伤口,正在收拾药瓶,闻言点头:“言之有理,但还是先去一趟奉安城吧。”
圣上是好笑的,赐权持季男妻犹嫌不足,偏赐了不见踪迹的许沉今,摆明了让天下人嘲弄权持季。
权持季心道:倒是难为他了。
权持季断袖人尽皆知,这是权家给天子的慰籍讨好,倒是让旁人借题发挥了,为圣上谋划这主意的人真真是不安好心。
权持季敛眉,眸中神色不明,抬笔在牛皮纸地图上重重地圈出奉安城来。
权持季:“……”
他又该怎么找到许沉今?
将他脱骨?毒杀?亦或是细细折磨?
反正,猛虎身侧可由不得许沉今酣睡。
在下穷哇!
另一边,奉安城镇上,风沙天又来了,十九尺高的树已经光秃,干裂的枝干断裂,“噼啪”
地响。
因子虚缩了缩脖子,用力把拦风的破门板一踹,抖了抖身上破口袋一样的衣服,抖搂出了一捧沙子,他虚虚地往软塌上一躺,翘起的膝盖上正正一个补丁。
因子虚皮肤沤白,刘海遮面,不修边幅,正没个正形地伸手逗着爬到长凳上的小蚂蚁。
只是那伸出的手指头实在白嫩修长,一点老茧也没有,只看那手,他更像从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娇生惯养小少爷。
这儿是奉安城边境,满屋都是地痞流氓,还有……因子虚这样的生意人。
天高皇帝远,买卖什么都可以,人命,黑粮,消息……
因子虚耳边闹声不断,什么荤话都有人讲,堂堂正正地议论朝政在这儿可不怕掉脑袋。
旁人口中议论的正是那凯旋而归的小将军权持季。
因子虚摇头,心道:只是可惜了……
他没兴趣听俩汉子争吵了,恹恹细语,好像若有所思:“功高震主?呵,功高震主!”
逗蚂蚁实在有趣,因子虚玩得忘情,并不注意突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下一秒,“啪”
地一响,半壶酒砸到了因子虚的桌上,因子虚“嗐~”
了一声,没什么精神头地说道:“你压死了我的蚂蚁。”
小蚂蚁早成了肉泥,因子虚垂头去看,可惜地“哎”
了一声。
他抬头,刘海一抖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用指尖沾了沾溅到桌上的酒液送到舌根一舔,咂叭两声细细品昧,小嘴抹了蜜般说到:“这少说二十两一壶,逍遥酿?七爷真是豪坤之气财神保佑,七爷是大发喽,财源滚滚,金银满堂,气质与权势齐飞,才思和财运于一身。”
他话头一转:“可是……在下时运不济生意萧条……”
黑七当然知道因子虚意有所指:“因老板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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