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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1页）

陈观佛和方余法赶到目击证人家里时，正巧撞见他被割喉，凶手冲他们连开数.枪后迅速翻窗逃跑。

陈观佛快步追上去，顺手捞走桌面一小袋面粉，身姿矫健地翻至室外楼梯，向下探头，目测距离，撑住铁栏杆直接凌空跳跃至地面，拦截凶手。

凶手红褐色皮肤，长相没有帝国人的五官特征，明显是外国人。

他显然没料到眼前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顿时愣住，回过神来便抬.枪射击，到底慢了几秒。

那几秒就是陈观佛的反击机会。

他当即扬飞面粉，纯白色的面粉颗粒洋洋洒洒的在两人之间制造一层模糊的视觉障碍，凶手双眼不慎被面粉糊住，惊慌之下朝着不同方向开.枪。

子.弹四射，擦过墙壁、水管、垃圾桶……乒砰声响，火花流蹿，引来路人围观，只扫了毫秒就立即调头逃跑或关窗回屋。

陈观佛上过枪林弹雨的战场，虽然不是战场中心，但积攒下来的经验也足够他应付眼前的突发状况，但见他身影极快地跳跃至垃圾车后面，借助掩体，扔出垃圾或易拉罐等制造动静，绕至凶手身后，猛然一个闪身飞踢。

但见凶手宛如一只破麻袋呈抛物线飞出去，陈观佛眼疾手快地踩住凶手的手腕，迫使他松手，便立即用脚尖踢开手.枪，而后一膝盖压下去，顶住凶手的背后脊椎中心，卸掉他所有反抗的力道，不过没捂嘴，以至于凶手破口大骂。

不是帝国通用语，恰恰是陈观佛熟悉的小众语言。

是节奏很快的沙西地部落语言。

沙西地是座三面临海的半岛，土地百分之九十无法种植，犹如沙漠，所以又名沙海国，地处‘地狱废墟’的战区边缘，经济倒数，常年面临战争。

陈观佛驻扎战区时，曾组成小队前往沙西地勘测地形，会说简单的沙西地语言，也能听懂凶手的满口脏话。

骂得很脏。

他当即用沙西地语呵斥了一句闭嘴，凶手愕然不已地回头，用沙西地语问他为什么懂自己家乡的语言，旋即通过他典型的帝国长相猜测陈观佛很可能驻扎过战区，才学会沙西地语言。

陈观佛知道战区各国人都不欢迎帝国人，就用沙西地语解释他参加的是保卫战，帮忙解决过沙西地的土地种植和水源问题，紧接着转换为帝国语言说道：“如果我是侵略者，我不会说沙西地语言。”

侵略者何等傲慢，根本不屑于学习本地语言，他们通常选择屠杀种族，消灭当地文化，退一步来说，选择殖民，也只会强迫当地人学习侵略者的语言。

正因这点，凶手紧绷的态度松缓许多。

“为什么杀人？”

“你为自私的背叛者求取公道吗？”

“我知道的太少，就目前的资料而言，受害者只是个无辜的目击证人。”

“你们为劳伦辩护！”

劳伦是枪.杀案件中的死者。

“我们是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

陈观佛拿出他的实习工作证，上面有律所的名字。

“听你意思，你恨劳伦，你认为他是背叛者，你支持安迪，更甚至你们是同伙，但目击证人已经否认控诉安迪，为什么非要杀他？”

“收钱不顾正义公理的人都该死！”

凶手从行为到思想都充满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