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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esp;&esp;程章明说：“跟我道歉。”

&esp;&esp;“对不起。”

&esp;&esp;“不是用嘴，是用行动。”

&esp;&esp;复合以后程章明开发出好几种道歉的形式，无一例外都不是用说的。

汤琰常常半夜三更还在寻求他的谅解，嗓子都哑透了，程大博士还是不满意。

&esp;&esp;折腾了几个小时，汗涔涔地躺在床上，汤琰简直奄奄一息。

程章明拧开台灯，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坏，看来下次还能更累一点。

&esp;&esp;“道歉我接受了。”

程章明压着他低声说，“还算有诚意。”

&esp;&esp;“……”

汤琰眼皮抬了下，没理他。

&esp;&esp;程章明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肩前，就这么静静地休息了一会，然后才把他的手拿过来，十指紧扣。

&esp;&esp;“你爸问我怎么想的。”

&esp;&esp;汤琰一秒清醒。

&esp;&esp;但一动不动。

&esp;&esp;程章明抓紧他的手：“我说我试过，做不到，所以屈服了。”

&esp;&esp;不是屈服于命运，而是屈服于感情。

&esp;&esp;“既然我决定给你承诺，就会尽我所能信守诺言。”

&esp;&esp;除非汤琰先放手，否则程章明只会一条路走到黑。

况且，他一直就只有一条路，从头到尾只爱过一个人。

&esp;&esp;“放心了吗。”

&esp;&esp;缄默良久，汤琰颔首。

&esp;&esp;“以后再有什么拿不准的就问我。”

程章明翻身关掉台灯，黑暗中找到他的喉结，启唇，“禁止一个人做决定。”

&esp;&esp;汤琰微微一颤，仅存的一点思绪也随之散开，只剩下本能的身体反应。

&esp;&esp;“现在……现在总不是道歉了吧……”

&esp;&esp;“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