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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为什么要单独会面john,其中的理由只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田教授对此显得犹豫,多半是担心我的安全。
末了,他还是同意了:“艾先生,请随我来。”
就这样,放下了已恢复神智的杨洁先不管,我跟随田主任上了楼。
曲曲折折,来到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外,田主任对守候在门口的保安人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在我进去之前,老先生十分关切地攀住我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艾先生,john是极度危险的病人,想必你昨天也有所体会了。
要小心,他对外人的影响力很大,千万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啊,田教授,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您也把他叫做john呢?他的真名什么?”
田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两年前被送来的时候,他就自称是john了。”
哐啷一声,他打开了门锁,放我进去。
这是一间阴暗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拉着窗帘,黑压压的,我的眼睛需要些适应过程,可我还是一眼就看到:john被禁锢在一张床上,手脚都被塑料制的镣铐给锁上了。
比起昨天夜里,他看起来更消瘦,手脚更细长一些,前额两边也更秃。
好像个外星人
黑暗中,他那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炯炯有神,也许注射过了药物,让他睡过一阵,所以不像之前那样闪着红光。
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是安逸且舒服的。
人的形象就是如此,如果站在高山上,从下仰视,谁都会显得高大魁梧富有威严;反过来,像john这般,被禁锢在床上,就总觉得又干又瘦软弱无力。
john一定是在清醒状态,他看见我,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看是谁来了,”
他的嗓音沙哑,可是声调高昂“原来是你这个骗子,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不理会他的挑衅,站在床前,看看他的脚踝,上面有几道血淋淋的痕迹,他是挣扎过的。
“疼吗?”
我问。
“哎呀,你怎么知道关心起我来了?”
他在床上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我以为你只关心护士小妞呢!”
“用不着自欺欺人,john,既然清醒过来,那么你比谁都清楚,我帮了你的忙。
如果你伤害了那个护士,那就会惹下数不尽的麻烦;起码一顿打是逃不过的,你还得上法庭,一遍又一遍地经受关于你是否精神失常的检验,莫非你喜欢那样?”
“哼,别假装上帝了,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你昨晚的做法,大概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吧?别忘了,事实可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不是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你是他们派来的间谍。
现在你自由自在地站着,我可是被锁在这床上。”
“你想诱发我的内疚感吗?john,那么你做到了。
现在怎么样?”
我来到他的床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撑着,慢慢平躺在地上“如何,现在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有那么几秒钟,john没吭声。
等到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平和了许多,尽管还带着嘲讽的味道:“故伎重演吗?你应该明白,同样的把戏不该表演两次。”
“说不上重来吧?”
我笑呵呵地提醒他“你现在手里可没有护士,我只是想尝试体会你的感觉,努力想理解你的思维。”
他放弃了和我对着干,似乎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所以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你躺在下面,看不到我的脸,无法观察到我,所以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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