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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娜心下了然，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巴掌大的心核？”

老迈克的那张脸显露在树皮的褶皱下，显得异常沧桑。

老迈克说着话，鼻子下的两撇胡须随之抖动，眼睛快速地转动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狐疑地紧紧看向亚瑟，“真的是巴掌大？”

亚瑟、莉亚娜、霍斯以及老亚当频率一致地点着脑袋，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四只土拨鼠在同步点头。

老迈克的目光在四人那副天真无邪的面孔间来回扫视，他轻叹一声，开口道：“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常见的。

很可能是那块巴掌大的心核在觉醒过程中并未成功地认主。

进行仪式的人投入了魔力却不足以完成认主，结果认主失败，魔力耗尽，人也就随之消失了。

这也算是被莉亚娜捡着漏了，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漏。

若是那块心核已经将魔力转换成了心核的一部分，那莉亚娜才算是捡着大漏了。”

“最后一句话没有听懂，什么是将魔力转化为心核的一部分？”

霍斯皱眉问道。

莉亚娜在一旁仔细听着，她不熟悉这位老人，因此从刚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生怕露馅。

“假如心核已经将魔力吸收并转化，而莉亚娜又能够顺利地吸收这些魔力，那就会成为一个自由人。

这种人不受空间的约束，能够掌握一部分的空间法则，自由穿梭在混沌空间。

但是自由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们都没有心核，也就没有锚点，只能飘荡，穿梭的地点他们也不能掌控，常常遭受心核主人的驱逐，因为没有哪个心核的主人愿意真心接纳这样一个无视空间限制的潜在威胁。”

老迈克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霍斯听着这话激动了，无视空间法则，他想起了莉亚娜轻松划出的时空裂缝，旁敲侧击道：“这种自由人很稀有吗？”

老迈克轻哼一声，嘲讽道：“你以为已经被心核转换的魔力是那么好吸收的？那里面蕴含了大量的空间能量波动，首先这种自由人的体质就必须是拥有混沌血脉的存在，换句话来说，*就是拥有神血。

并且这种半道失败的心核本就不好找，人家拥有神血的矜贵，缺这点心核吗？何必做无家的浪子？而且，自由人很惨的，除非自身魔力本就强大，否则一辈子都在被驱逐啊。

我在混沌空间那么多年了，都没见到过一个自由人。

所以说，你们还是把那个想法放一放，别以为这是好事。”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捡到大漏了？”

霍斯没好气地说道，害他白高兴一场，因为他知道莉亚娜能够掌控一部分空间法则的事情，心情由晴转阴，甚至开始担心起莉亚娜的命运。

“啧。”

老迈克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看向霍斯，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说道，“你能不能礼貌些？我是你的长辈，从刚才到现在，你的敬语呢？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人家亚瑟一家的事，你在这插什么话？亚瑟不也是心核的主人吗？亚瑟不是有迷雾庄园吗？莉亚娜是不是迷雾庄园的一份子？倘若莉亚娜真是自由人，那她能没有锚点？亚瑟这小子，能有胆子不让莉亚娜回家？”

说完，老迈克朝莉亚娜招了招手，语气颇为和蔼地说道：“莉亚娜，我们一试便知。

来，你抓着我的手。”

莉亚娜犹豫地看了亚瑟一眼，眼中流露出担忧。

亚瑟立刻上前，紧紧握住莉亚娜的手，打算同莉亚娜一起跟着老迈克去往混沌空间。

老迈克嫌弃地看向亚瑟：“你跟着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莉亚娜。”

“如果莉亚娜真是自由人的话，那她要是跟你走了，你要是不带她回来，她在混沌空间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我必须跟着她。”

亚瑟的眼睛中闪着光芒，攥住莉亚娜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亚瑟突然展现出的急智让老迈克也一时有些语塞，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可能会生出那样的贪念。

自由人的命运虽然多舛，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对他们心生觊觎。

“但是，你们还是太过于自信了。”

老迈克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我敢打赌，我有九成的把握，莉亚娜不可能是自由人。

自由人真有这么烂大街，我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