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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雪阖上双眸,沉落的意识,缓缓地落在一个霜寒的怀抱之中,一双纤细的手拂过他颦着眉的额际,冰凉而温柔地轻拂过眉骨。
蛇信嘶嘶的声响,传入耳中,他开始听懂了蛇嘶的言语。
“撕开。
撕开他的咽喉。”
“战斗。
不许退缩。”
……。
狱雪的意识恍惚间,想起了风满楼中并未服下的药物,那是蔺大夫为了他而特别制做的药物──为了压抑雪螳大蛇一族的蛇血躁动。
虽说药的味道古怪得骇人,但也不过是捏着鼻子吞了作罢。
偏偏药物运行的影响,却是间接地压抑了灵脉,激烈的战斗间,任何细微控制的突然麻痹,都可能造成不想预见的后果。
雪螳大蛇一族的渴血冲动,抑或是好战地陷入狂暴,也并非是肯定会发生的情况,在下到沧海之前,狱雪早已决定,无论发生陷入何等局面,若无法以全力以对,他都将后悔莫及。
也因此,他并未在所需预先作用的时间范围,将药物内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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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浑沌一片的内府势海中,冰面融开成水,狱雪的神魂沉入水中,水底像是沸腾似地冒出气泡,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他化为竖瞳的一双浓紫眼眸之中,复又冰冷地结成冰花。
水底之中,狱雪瞇眸而笑,舌尖探出双唇,舔过的牙齿似是利了几分,白皙颈间喉结滚动着,渴望饮入鲜血……
──不行!
狱雪的神魂重回势海的水面之上,同时在三荒境的现实之中睁开了眼眸,一双花菖蒲似浓紫眼眸之中依旧是蛇类的竖瞳……
只见,冰风划开眼前之人的面颊,一颗温热的血珠滑了下来,在他下颚结成血冰──狱雪的面前是太叔梦一张凑得极近的容颜,相击的刀刃咬合着。
周身灵力化为蛇血状态的波动,强硬地抵御着刀上传来的重压。
狱雪呼出的空气化成冰霜,猛然吸入风流后蛇齿紧咬,神识暗纹一凝,一张嘴便吐出铺天盖地的冰针……
太叔梦收回刀刃,轻巧地侧过身,柳枝拂过池面似地影动间,残影绰绰如风,避开了所有冰针。
“……您不能说?亦别无他法?”
是冷冷朗漉的嗓音。
墨翠应道:“你心里自有谱。”
……朗漉和墨翠在说什么?
薄紫银白的发丝滑过面前,狱雪喘息着勉力站直身躯,握着刀柄的右手按上左肩,骨节错位……动弹不得,脱臼了?
“忍耐。”
朗漉修长的指掌覆盖住狱雪左肩的手背,几下调整间,强行地将狱雪脱臼的左手接了回去。
狱雪忍痛间利齿咬破唇角,双唇渐渐染上红血:“……我失去意识多久了?”
逐渐回拢的思绪间,他掐碎收纳灵纹绷带的护符,白绫似的布条冒了出来,循着伤痕固定住他周身伤处,强行抽取灵力,迅速缝补上失血的伤口。
──第四层灵符绷带,若是再多,恐怕等解除灵符后,返伤就要扛不住了……
朗漉将手从狱雪固定好的左肩上松了开来:“不久。”
墨翠看向恢复意识的狱雪,说道:“如同方才那般,不是正好,几回都只差一些便能夺取我性命,为何不干脆顺应本能而行?”
方才那般?……夺取性命?
“……什么?”
狱雪心底一冷,此时体内每一根骨头都抽痛着,仿佛明明时间未到,不羁之骨的反噬疼痛却已彻底浮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