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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预感没由来的强烈,是从诡箭交权事宜结束后他看到对方陪在哥哥身边时开始,后在昨天发酵,汹涌到无法抑制。
他本能的想将哥哥圈回自己身边,可理智告诉他,哥哥不能待在他身边。
他太危险。
所以尽管他不放心齐谐,却也还是将自己珍视的哥哥放到他身边,等拿到诡箭调令,他便不用再顾首顾尾了。
白璟的话音如此笃定,钟如季轻笑了声,承认道:“是,我不会。”
“嗯。”
白璟顿了顿,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冒了头,“来人了。”
钟如季反应了一下他的意思,说:“好,你挂吧。”
随即那边的联系被切断。
钟如季把通讯器放到一边,脱了外套丢在床上。
他手上还捏着铜色的箭矢,半晌后才拿起来看。
如果一直待在齐储身边,他动手的机会将大大增加,得手的概率也会大幅度上涨。
其实他有办法能与齐储和解,可他现在却觉得,没必要了。
谈判周旋比不上撕破脸来的爽快,他也不想拿白璟的性命去换齐储一时的信任。
因为得不偿失。
浴室的热雾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冷却下来,舒时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没几秒就打了个喷嚏。
他抖了抖肩膀坐到最近的床上,揉揉鼻子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钟如季看他,伸手在那结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上揉了揉,果不其然沾了满手的水,“洗了头发还不吹干,等着生病?”
舒时听着,又打了个喷嚏。
“嗯?湿了吗?”
他奇怪的去摸自己头发,感觉到的也是一片湿意,“可能是淋到了吧,没怎么注意。”
说完他便顺势一躺,结果没躺进自己心心念念的软床,反而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
钟如季看了眼对方湿着的发丝,淡淡道:“这是我的床。”
舒时被一把捞起来,这会儿正不乐意,听对方这话后摆了摆手又想往下躺,嘴里还说着:“借我躺一下嘛,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钟如季看都没看,手一伸,揽着他的脖子又把人拉了起来,道,“吹头发去,干了再躺。”
再次被捞起来,舒时幽幽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的点在哪儿。
为什么头发没干就不让躺?而且双人房有两个床,他睡哪个不都一样?怎么就认准这张床了?
“不想吹,多麻烦啊。”
舒时往前蹭了蹭,本想去另一个床上,然而没动几下就不想动了。
他皱皱眉,看了钟如季一眼,下一秒就把自己的浴袍往上拉到后脑,盖住湿了的头发,又往后一仰。
结果还是没躺成。
钟如季又拦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