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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第2页）

“源赖光……啊，那名战国武将，是什么样的人呢？稍稍有些好奇。”

事实上历史有名的将军、大名、武士等人即使到尸魂界记忆全失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没有灵力的很快便去转生，而拥有灵力的加入护庭十三番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都可能成了队长副队长。

只是现世的灵魂到了尸魂界，若是身具灵力，很快就会将前事忘却，甚至有些人不记得自己从前的名姓，只能使用新的名字。

纵使前世是威震八方的大人物，到了尸魂界也需要从零开始。

蓝染已经不记得自己生前的身份与生平，但他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优秀的人无论何时都不会被埋没，因为他们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底蕴，能够让他们崭露头角，重新开始自己的传奇。

“是个很复杂的人。”

鬼切听到蓝染询问，便坦然答道：“自负、偏激，人类至上，过于骄傲，但也有许多值得敬佩之处。”

虽然有所隐瞒，但这的确是鬼切的真实想法。

抛开种族隔阂，抛开他与源赖光过往的恩怨，鬼切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源赖光做下的一切——不得不说，虽然有些偏激，但那个男人的确是对的。

在千年后的今日，妖怪们都已销声匿迹，他们寻到了远离人士的栖息之所，与人类泾渭分明。

存于现世的妖怪大多数都是弱者，与平安京百鬼夜行的局面相差甚远。

源赖光赢了，他所期待的人类主宰自己的命运，终于在他身故后得以实现。

“听起来你不是很喜欢他。”

蓝染翻开了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报告，视线一扫便知晓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朽木白哉作为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向来老成持重，在这种方面十分令人放心。

“我敬佩他，也厌恶他。”

鬼切说完，便闭口不言。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外人谈起源赖光，想要说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了。

在妖的眼中，人类是弱小且脆弱的短生种，他们的寿命只有区区几十年，身躯也十分孱弱，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被条条框框束缚住自我，却又能创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法术和工具，甚至能够增幅他们的力量，反过来去杀害这些妖怪们。

不得不说，的确是令人厌恶，也让人敬佩的物种。

“……这样吗？”

蓝染闻言也只是笑笑，并未再询问些什么，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不像是一把刀。”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蓝染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后颈，状似无意间询问。

“那您眼中的刀剑付丧神是什么样子？”

“刀乃利刃。”

蓝染答。

从未有什么所谓的平等，即使蓝染在与鬼切交流时毫无偏倚，却也清醒地拥有’刀是工具‘的认知。

所以利刃为何会有情感？为何会有爱憎？明明只需要成为工具，成为武器就可以了。

“大概是拥有了’心‘的缘故吧。”

鬼切如此回答。

不知如何，他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感叹。

所谓爱之心、憎恶之意、欢愉、喜悦、悲伤、难过、愤怒，这些都不是刀应该拥有的情绪，但即便是那些真正的刀剑付丧神，化为人形后便拥有了’心‘，拥有了心，就拥有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