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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健康（第2页）

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除了陈希……

硕大的六枚光翼在远方挥洒着圣洁的光芒，似乎在若有若无地诉说着来自天堂的怜悯。

但凯尔斯知道那已经不是对方了。

他不在了啊……就因为我，因为我杀不了梅尔摩德！

伴随着这个念头，无数道深黑色的丝线从少年的胸口溢出，就像纤弱的藤蔓一样，开始逐步蔓延全身。

红色的眼睛凝结成血，浓郁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眼眶。

因为我......

仿佛无尽的阴暗念头窜入脑海，因为我......

就像黑暗中绽放的花，

心脏悄悄炸开，

在一片白色的意识之海中，陈希只是看到一个有着六枚光翼的人型光晕正站在自己面前，轻抚长弓，纵使没有五官，也能看出其中的万般眷念。

“努斯之弓……”

人形的光晕用手指轻轻敲击弓弦，然后站起来，把弓随手一撒，无数的碎片就像漫天的群星一般，重新镶回给了自己的意识深处。

“海尔思？”

“是我。”

这个声音很柔和，很温柔，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与可靠，就好像记忆深处中，依稀晃荡着这么个影子，知晓自己无论有多肆无忌惮，对方都会竭力包容。

果然，

陈希想，果然是海尔思。

那个在死亡之丘的问题，你是谁？

对方的原意并不是想让自己去看波罗那的暴行，而是那座塑像，借碎星大教堂的那座【健康】大天使海尔思的塑像来回答自己，

我是海尔思。

海尔思。

“是你在一路指引我？”

“是。”

海尔思温柔道，“你踏入了碎星群岛后，我……在天堂看到了努斯之弓，所以，凭借它我可以透过界面之力的限制，隐隐约约地去指引你。”

意识之海中光斑变换，浮现出那一个银色的夜晚，是一个小姑娘在沙滩边咯咯笑着，随手拍毁了自己创建的沙堡。

那是第一个暗示，

陈希一开始没有看懂，但是后来明白了，土黄色的城堡是贝拉纳斯岛上的象征建筑，创造者摧毁了自己的杰作，这就是海尔思想要告诉自己的。

不是任何人在折磨梅尔摩德的信徒，是梅尔摩德本身在摧毁这一信仰。

“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