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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第2页）

“水太凉是什么意思？”

明末之前的文人都一头雾水。

清朝的文人则是分成了两类，一类只钻研八股文的，也不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另一类博闻强识的，倒是涨红了脸。

好在猜测现代知道的人也不多，伍爱华干脆开展了一下科普：“秦淮八艳大家都听说过，其中一位明末名妓就是柳如是，而柳如是在从良之后，嫁给了当时东林党的领袖之一，钱谦益，成为了他的续弦。”

“名妓成为大文魁的续弦？”

不少青楼女子听闻这事，都忍不住看向天幕。

已经年老的红拂女看着天幕，反复看到后人又一传奇的爱情故事。

明朝中期之前的人们虽然不知道东林党是什么样的地位，但是单凭伍爱华的只言片语，聪明一点的都猜出这个东林党是很有权力的。

既然很有权力，那么东林党的领袖之一自然是大官或者大儒了。

一个名妓嫁给了大官或者大儒，哪怕是续弦，也算得上是阶级跃升的传奇了。

“柳如是这人，历史上的评价非常不错，最出名的小故事就是明朝灭亡，柳如是和钱谦益相约殉国，柳如是去殉了，钱谦益则反悔了，还把柳如是从水里捞了上来，柳如是痛骂钱谦益，钱谦益回答她：‘水太凉’。”

“家人们，谁懂啊，殉国的时候因为水太凉，所以就反悔了？”

伍爱华一脸的不理解：“所以究竟是因为水太凉，还是觉得自己改弦易张之后仍然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实在是没必要送死？”

伍爱华的话说完，天幕之下所有人已经都懂了水太凉的含义了。

文征明不由怒斥：“不忠不义！

竖子！”

崇祯先是呵呵笑出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直吓得周边的宦官侍卫都以为皇帝疯了。

听到伍爱华科普的柳如是和钱谦益还坐在一起，但是柳如是已经起了退婚的心思了。

伍爱华这时候还在继续说道：“所以大家也知道这清朝、特别是清初的文人风骨究竟如何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钱谦益，毕竟孔老夫子的后人都号召大家剃头了，他一个孔老夫子几百代后的学生何必硬抗呢？”

伍爱华这话说出来，古人也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反讽，只听着她说：“清初颁布了法令，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所以有风骨的文人都被砍了头，留下来不想死的那些跪得快也正常，就是孔老夫子要是知道自己后代提倡被发左衽，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孔子在天幕下暴跳如雷：“若如此，吾不如无孙！”

孔鲤再次接受到孔子的死亡射线，不由抿嘴：我也不想有这种孙子好不好？

真是祖宗几百代的脸都被丢光了！

“人怕死是正常的，就是你怕死归怕死，你不要转头就去舔人家满清啊！”

伍爱华摇摇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钱谦益还是江浙地区的人呢，你怎么不想想你的父老乡亲？”

“有人说，就是清军的屠杀让很多文人吓破了胆，才会跪得迅猛，那我只能说这和屠杀没有必然联系，只和人品与理想信念才有必然联系，而且清军当时砍头也砍得干净利落，死去前的痛苦就一霎那，还没搞出满清十大酷刑呢！

这些人要是搁在近代，岂不也是卖国贼？”

说起满清十大酷刑，伍爱华有很多话想要说：“大家听说过的满清十大酷刑，大概就是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