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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往事可追亦可寻四（第2页）

九娘入得温泉，一股清香扑鼻，她仔细闻了闻，却没有闻出是什么味道，大概是温泉自带的药味吧！

九娘不再多想，泉水的温度实在舒适，她在边上趴好，这才试探着问雪姬：“这冰境跟大西北是一个成因吗？”

九娘早就想问言术了，但言术似乎并不愿意多提。

“嗯，”

雪姬抿一口酒，甜甜一笑，道，“不过这就是个小窟窿，可不能跟大西北比。”

说着打了个酒嗝，见九娘还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透白的脸上飘过一抹蓝晕，道：“传闻，这些洞都是几千年前九重天上两位上神打出来的，这样的窟窿八重天还不少，天帝分别设了结界，他可宝贝这些地方了，从不让外人进去。”

“……也就是我们殿下受宠，天帝才私下赏赐了这最小的一个。”

“大西北那个是最大的，天帝说，反正那边是荒地，就只在八重和七重天设了防御，让充沛的灵力不至于四溢。”

雪姬又灌下一口酒，骄傲地挺了挺胸脯，道：“我们……说了，天地万物，都是两面的，大西北虽然环境恶劣了些，却是某些天材地宝的天堂。”

“……据说每年都有不少大神去探宝！”

九娘听得津津有味，见雪姬停了，还鼓励性地问了一句：“还有呢？”

“没了，”

雪姬又打了个酒嗝，小脸不知何时冰蓝冰蓝的，她往身后的石头一靠，迷迷糊糊地甩了甩脑袋，“我、我靠一会儿……”

酒量真差，九娘感叹一声。

没人陪着说话，九娘渐渐也生出了困意……阖眼前，九娘还特意看了眼雪姬，确定她就躺在旁边——这回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吧！

九娘这样想着，终于沉沉入睡。

但，婉转的呼唤又闯入了脑中。

这一回，九娘睁开眼睛，那声音也没有消失，依旧从身下传来。

九娘叹口气，看了眼身边毫无反应的雪姬，估摸着那声音应该只有自己听到，于是憋了口气，

向着泉眼潜了过去。

那泉眼竟比她相像的要深，九娘一靠近，泉眼就出现一股庞大的吸力，她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拉了进去。

温暖的泉水结成一个水泡将九娘整个包裹起来，周围却是庞大的漩涡。

起初，只有一片暗沉，慢慢的……有模糊的画面在周身亮起，仔细看去，像是两个仙人正在打架，那两人一人身穿米黄色裙衫，另一人则一身玄衣。

模糊的画面随着漩涡剧烈的晃动，无声的场面变幻得极快，九娘应接不暇，根本没时间去注意两人的面目，有时候，甚至看不清她们的招式，只觉得两人斗得昏天暗地……

拉扯的力道很快消失，包裹着九娘的水泡“啵”

的一声，炸裂开，随着周围逐渐平息，打斗的画面也了无踪影。

只留下九娘傻乎乎地飘在水底，难道……这就是雪姬说的那两位打斗的上神？

倒也不是不可能，她就听说过有些地方会出现这样恍若蜃楼的场景。

九娘一边想着，一边浮出水面。

然而，这里……是哪里？

原本十寸见方的水面变得无比宽广，舒适的水温变得有些微凉，月色被乌云掩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极远天境中的淡白星子……

九娘蹙起眉头，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这才看清……远处是连绵起伏的暗影。

应该都是雪山？九娘猜测着，难道这里……是更大的一片冰境？

九娘游向岸边，离得近了，终于依稀看到雪山的外貌，那些雪山上似乎还有一些庞大的冰雕，因为太模糊，看得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