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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欲上七天寻往事五（第3页）

彼时，梅子初初有个人类小孩儿模样，走起路来一歪一扭，偶尔还会自己左脚拌右脚，九娘看着好笑，便将她带在了身边，教她走路、说话、写字、做人。

若说那女人对梅子有生恩，那九娘对梅子就是养情。

梅子生来重情义，两厢比较，她说不出谁更重要，但面对九娘贴心贴肺的好，梅子的心，自然是偏的。

所以梅子自然也是偏心九娘的。

梅子说：“我不能负她，我体内流动的是她给的仙气，但我也不愿意伤害您，所以……我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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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梅子平日里表现得成熟稳重，骨子里却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梅子不知道，为什么在二重天那么多花花草草中，那女人偏偏就选了她，但九娘知道，谁叫这棵梅子树，是她亲自挑，亲自种，是她二重天洞府门口唯一的植株呢！

梅子想了很久，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自己不在了，那人就不能利用自己伤害九娘了，可若白白死了去，岂不是更加无用，她总要为九娘做点什么……

九娘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但梅子心意已绝，梅子说：“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直接对您动手，但她不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最好的可能是，她不能。

若真是如此，等我走了，就再没人能这么靠近您了，她总不能把咱们的洞府化个形吧！”

九娘很是错愕。

梅子便痴痴地笑了：“傻九娘，我第一次见您，便知道您就是我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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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阿九吗？”

千娇百媚的女声陡然响起，九娘惊觉回魂儿，抬头又是一窒。

小轩内，一身海棠色暗花缟绢丝衣，清癯绝俗的小北天妃就立在几步开外的阴影里，烛火掩映下，正阴森森地对她笑：“见着我，开心吗？”

开心个屁，九娘攥紧拳头，她现在就想撕下那张脸。

小北天妃又是一阵娇笑。

九娘咬着唇不看她，用那张清丽的脸配她柔媚的声音，看着让人反胃。

在她身后，梅子正满脸焦急地直挺挺立着，却动弹不得，看见九娘，小兔子般的眼睛立马急得泪汪汪的，九娘看得心疼，连忙摆手示意她别急，自己都好，然后回头去看身后。

“别看了，”

小北天妃犹自在笑，“没人会进来的。”

“嗯，”

九娘稳住心神，道，“原来你就是小北天妃，你是来还我脸的？”

三百年前，九娘哐当入狱，就是这个女人带着一块妖丹一把刀，找上她，“我救你出去，再给你这妖丹……”

“你想要什么？”

“你的脸。”

“不可能。”

“那你就只能带着这张脸在牢里孤独等死了。”

九娘犹豫了，但她无法想象没脸的日子。

“这样吧，三百年，三百年你若把那块妖丹完全炼化，我就把你的脸还给你，若是没有……你的脸，从今以后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