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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姌想也不想说,“.…他那个人,就是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在意他……”
“你哭的这么伤心,我还以为你们情投意合呢。”
陆姌简直要被气死,大喊道:“谁跟他情投意合,我那是被气得!”
程松柏说:“既然如此,那今天早上的回答还作数吗?那家伙看起来人品也不怎么样,已经有了个女朋友还来招惹你,就算是从小和一块长大也要看清人品再交往。”
陆姌就没继续说话了。
李乐阳就站在花坛的另一边,从他们对话开始他就听见了,自然包括陆姌说的不喜欢不在意他,他听了之后脑子是懵的,然后是愤怒,甚至想上前去质问,但冷静下来后又只剩下难堪,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又过了一个星期,程松柏终于可以出院了,陆姌都是每天放学了往医院跑,俨然成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小保姆,程松柏胸口上还挂着纱布,拿不了重物,陆姌就跟小媳妇似的拎着大包小包搀着男生出来,没办法,她挺怂的,只要想起那天程松柏跟她说的“以后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她就连眼睛都不敢看他。
也没想通现在两人是个什么情况,是男女朋友了,还是暧昧阶段?
李乐阳反正快气得冒烟了,打人电话不接,找上门不理,在学校堵人,人一下课就跑没影了,当然知道她是去医院照顾程松柏了,心里不爽的怨气更是洪水一样往外泄,关键自己还没有资格。
还是犯贱似的去了医院,在楼底下看见少男少女相挟着走出来,陆姌男友力爆棚得扶着程松柏,程松柏那家伙更是不要脸地把身子全靠在陆姌肩上,画面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差点又没把自己气得半死。
这时候他真是悔不当初,干嘛不早点对陆姌好点,干嘛非得找个孟可儿来气她,简直是自找苦吃。
晚上八点,陆姌从学校回来,这几天快把她累死了,不光身体累,还心累,魂不守舍地走到楼底下,突然被窜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啊!
!”
顿时响起陆姌惊叫的声音。
“别叫,是我。”
李乐阳嗓音低低的。
陆姌抬头就是一脑壳,李乐阳抱着脑袋没吭声,“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还嫌祸害得我不够惨,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自私无耻龌龊,看到孟可儿那天惊吓的眼神,是不是非得让她指着我是第三者你才满意!”
“……我和孟可儿说清楚了,我不爱她,当初和她在一起是因为……”
他抬头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快要把她灼伤。
陆姌却没什么表情说:“你和谁分手又要和谁好是你自己的事,你一向就是这么个人,三分钟热度,但是你没想过那些被你伤害过的女生,所以我说你自私。”
李乐阳快要被气笑,沉着了一会儿站到陆姌面前:“对,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只顾自己快活,也许是因为基因遗传,我爸那个老混蛋可不就是生了我这个小混蛋嘛,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把一颗真心给了你,就算以前没有认清楚对你的感情,我也没有想玩弄你。”
老槐树上的槐叶被夜风吹得簌簌响动,吹得少男少女的心思如盛夏燥热难捋。
过了会儿只听见男生低迷的声音响起:“你喜欢过我吗?”
陆姌站在槐树下,沉思了半刻轻轻摇了摇头,
“你答应和那姓程的好了是不是?”
“….对。”
夏夜里的静谧的槐树突然被抡了一拳,枝叶簌簌地全往陆姌肩上掉。
“好,陆姌,你给老子等着,我不就不信那程的知道了还敢要你。”
这话说得陆姌一头雾水,她以为这家伙最恶劣也是到这个程度了,没想到人至贱则无敌。
程松柏找来的时候,她还在操场上抡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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