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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我倒不感到相似——我一直是像母亲多一点。
都讲儿子肖似母亲,看来对方亦应了这个道理。
应酬场合太多,我早想过终有一日会遇上。
倒意外了我自己,心中竟一点起伏也无,纯粹地回避,尷尬事小,主要没什么可谈。
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可能刚才也看到了我。
陈立人还在那说:「下次遇到,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好了。
」
这一天,在公司里碰到齐东文。
他是叶文礼的得力下属,一直在跟进和兆美的合作项目,近一阵忙里忙外。
他不经意地讲,双方本定明日会议,忽然改期。
我犹豫一下,多嘴问了句,但齐东文也不知原故。
我走回办公室,看一眼桌历,算了算,距那日已过半月。
都这么久了——我其实不想要太静下心来。
一静下来,难免要多想。
我早在心里承认,那天话说得不太好。
报復两个字,想想都可笑,我心知肚明,赵小姐的事情是真正地过了。
假如赵宽宜依然不高兴,他当不会轻易理我。
比如现在的情况,我想,要我也不高兴。
若早点一通电话过去,该很容易解释。
但想得清楚是一回事,介怀的又是另一回事。
我和他,问题依旧在。
也有我的问题。
那次在何荣保的招待所,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
我却走不过去,比之前疏远时要更感到畏怯。
我非是怕他要不理。
我是对要和他作无事的自己感到虚偽。
邱亦森在知道我和赵宽宜断了时,倒没讲什么。
他只说,过两天喝杯酒。
这个过两天倒等了半个月。
下午他打来,讲定约在shake。
那边有一会儿不去了,王子洋他们也少去。
其他人我不明瞭,王子洋倒是太太的缘故。
他近来少有机会组织一个会。
去之前我还有场饭局,免不了喝几杯,可不至于感到酒意。
酒吧内光影濛濛,我和熟识的酒保打招呼,要下楼去包厢,不意和坐吧台的一个人对上眼。
我一时不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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