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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儿霍骠连家人都瞒着,却肯偶尔对他透露几分。
霍骠脚下堆满了烟头,两指还夹着一根,也不吸,任凭橘火不断上窜,散出丝丝白烟。
修长漂亮的大手拢在烟雾里,密集迸起的幽青静脉清晰可见,一根根如同活物一般,随着主人紧张的心情狰狞鼓搏。
陆长翮多看了两眼,发现火星早就烧到他手指,皮肉都燎黑了一小片,霍骠愣是跟不知道痛一样,一动不动。
“卧槽,二少!”
忙一手夺过,扔地上拿鞋尖儿碾灭。
陆长翮既担忧沉拂砚,也对这样的霍骠感到揪心不已,拍拍他绷得僵直的背脊,“拂砚妹妹不会有事儿的,你别太紧张。”
如果手术存在重大风险,院方不敢不提前告知霍骠。
风平浪静的,证明危险度不高,至少在可控范围内。
“割腕。”
霍骠仿佛到这时才反应过来陆长翮问他的问题,转头直勾勾盯着他,“砚砚割腕自杀。”
陆长翮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不,不对啊,不是那个啥什么未遂吗?”
他们闯进去时,沉拂砚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两个男人当时站在一边儿,都没与她有身体接触。
论理,就算小姑娘性子再怎么刚烈,也不至于寻短见。
无论为了什么,陆长翮想到现在躺在手术室里那个清冷柔弱的女孩儿,心口一阵酸胀,而霍骠颓惫灰败的神色也让他触目惊心。
“我害的。”
霍骠仰起脸,盯着空气中的微尘,“我想要她……她不肯,我就……”
嗓音干哑得不像话,呼吸都带着干涸的血腥气。
何其讽刺。
到头来,两个对她心存不轨的男人没能得逞,她最亲近的人强迫了她。
陆长翮对他多了解啊,略一想,就理清个七七八八,点着他,气得手指一直抖,“醋归醋,一个小白脸儿,毛都没长齐,你他妈就这点儿出息……”
再怎么吃醋、饥渴,也不能强上人家小姑娘啊。
这叫什么事儿?就算是夫妻之间都不成。
霍骠侧额,黑压压的眼眸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
陆长翮一噎,得,合着都闹这份儿上了,还在吃味呢。
他抓了抓凌乱的额发,不敢再提叶光澜,“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砚砚妹子确实很美,让人见了就心痒痒。
但你一大男人,再怎么着,你也得忍耐个一天两天。
她刚遭了那么大的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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