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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内外都很疼,心里充满了屈辱不甘。
她不想哭的,泪水怎么都抑遏不住。
霍骠被她挤兑得燥意横生,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出不来,然而一见她落泪,又满心不忍,合齿碾了碾口壁软肉,克制住躁动的情绪,“都是我不好,你别这么说自己。”
她说他,骂他,他都没这么不得劲。
何况自己什么时候作践她了?他怎么舍得,宠还宠不过来。
手指揩过她眼睑的泪液,粗糙的指腹在她娇嫩的皮肤留下一抹红痕。
霍骠眉心蹙起,凑过去用唇舔她的泪水,“乖乖,别哭了,嗯?我跟你赔罪。”
沉拂砚伸手拨开他的脸。
霍骠避过她腕上红肿伤处,将她细软的小手松松握在掌心,“我惦记着你,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害怕,饭才吃一半儿就匆匆赶回来。”
他也有些委屈,“你对我没个好脸不说,还嫌我脏,骂我有病、变态,我他妈能高兴吗?”
他性情本来就暴烈,一碰上与沉拂砚相关的事还分外容易失控。
但无论如何,都怨他不够细心,弄伤了她,“宝贝儿别怕,我以后一定更小心,你……”
沉拂砚压根不想听他狡辩,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哥哥,”
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哥哥抱砚砚去清洗一下吧。”
她不想让医生闻到她嘴里和身上腌臜的味道。
她的态度毫无预警地软化下来。
霍骠微愕,又暗暗心喜,顾不上深究,一味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好,哥哥这就帮你清理。”
他把沉拂砚收拾妥当,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裤,将她安置到床上,才到外头吩咐手下开车去接闵怀洲。
他把沉拂砚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让医生把可能用到的药品一并带来,当场就给沉拂砚用上,减轻她的痛苦。
沉拂砚被磋磨得狠了,心力交瘁,医生到的时候她都睡着了。
这样也好,霍骠还担心医生看诊会让她难堪,勾起对自己的怨气。
闵怀洲在沉拂砚红肿的一侧脸颊和勒伤的手腕涂上自己亲自调配的药膏,手腕比较严重,拿纱布松松包起来,又笑着安慰一脸紧张的霍骠不用担心,明天一早就能消肿。
口腔和食道的破损比较麻烦,容易发炎,引起发热,溃疡。
他开了消炎药,消肿止疼的含片和维生素。
闵怀洲跟霍骠都是珠三角都市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讲究固本培元,药疗不如食疗。
他写下了清热解毒,消肿消炎的汤剂,明日再过来一趟,亲自指导厨房阿姨剂量和火候。
闵怀洲前脚离开,霍骠立刻跳上床,把沉拂砚抱在怀内,亲她微红的眼皮,“宝贝儿,先别睡,起来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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