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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见他们面有焦色,只一面地安抚了,笑道:“怕是竟宁在园子里迷路了,遇上了什么贵人呢,我着人去寻便是。”
他话说得委婉,但赵殷毕竟同他们一起长大,已是知道了,就说,“既然遇上了贵人,也不必再寻了,只盼我家小子别做出什么失仪之事来。”
“失不失仪还要看贵人裁夺。”
燕王总是笑眯眯的,他肖父,生了一双桃花眼,正是笑时显得含情脉脉若即若离,便此刻看着赵殷一个男人,也显得极尽温和,“赵都督放心。”
却说此刻竟宁正与女帝在船舱里温存,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刚通了人事,虽是喊着腰酸,到底是没休息多大会便又来了一回,此时已经是连身子也直不起来了,在女帝怀里闷闷地嗔道:“怎么陛下就不累呢……”
女帝被他压在船底,衣衫凌乱,罗袜绣鞋全在船底散乱着,“我若是睡去了,咱们可怎么回去?叫人见了,还要以为你是擅闯禁苑的刺客,将天子也轻薄了去。”
她轻轻捏了捏少年的鼻尖,“现在可满意了?”
“不满意。”
他竟显露出些骄纵脾气来,“臣生气,陛下不定回宫了怎么和崔侧君好呢,臣却又不晓得要几年才能见着陛下了。”
“今年年末我召你回京好不好?只是这样就得要你父亲留在漠北了。”
她轻声笑,“你和他商量好了再给我递折子。
喏,请安折子也可以多递几份。”
女帝抱紧了怀里的少年郎,“我想看。”
“那臣多给陛下写。”
他没什么心思,听了便开出花来,“陛下可一定要批复啊。”
“好,我必定要回的。”
女帝情潮刚退,此刻说什么都无有不应的,只揽着这干净纯粹的少年人,躺在船底说些枕边话。
少年郎的胸膛温暖得很,靠在怀里也不算单薄,“竟宁……”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要求太难为人,终究是闭了口。
“陛下……?”
少年郎全然不解其意,但他也有话要说,“陛下把珠钗赐了臣好不好?我……臣想要点陛下的东西,去了漠北也能时时刻刻如见陛下。”
她原本也想换信物的,此刻却让少年人提了。
“珠钗有什么好,没得戴不得还摔碎了,”
她柔柔笑道,“将这玩意儿拿去岂不是更好?”
她从身下拽出那根天青色的绦带来,上面还串了珠玉串子同铜钱大小的凤纹玉璧。
束腰绦带乃是贴身之物,自然比珠钗更亲密许多。
“陛下可别反悔啊。”
“我有什么好悔的,只是你拿了我的绦带,我可用什么来束衣服呢?”
她诱导起少年人,“你得赔我一根。”
“臣明白!”
少年郎欢欢喜喜抽了自己的宫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早知道臣今日就挑个好些的了……”
“是不是觉得赏花宴无聊随便穿的?”
女帝早猜了个七七八八,“你呀……”
她实在无奈,“我阿兄不在意这个倒没什么,只是万一叫有心人拿了把柄去可如何是好?不过也罢,”
她窸窸窣窣找起衣服来。
“我护着你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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