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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端点头道:“正是!”
只是说话间,眉宇又是一凛,话风突转道:“只是……”
皇帝闻声有些紧张问:“只是何事?可是有所不妥?”
曲无端闻声点了点头道:“圣上所求,虽是顺应时势,却并非顺时而动,若想顺势,怎么也需再等两年之久。”
皇帝脸色骤然一变,有些不可思议,俨然是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若不是老四出事,他确实是想等两年后在出此打算,可眼下情形不允,老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待他死后,老二在朝中更无所忌惮,他又年岁渐老,两年的时间太长,他没把握能压得住他,尤其这两年间,想老二在朝中地位更是稳固,届时自己便是想要撼动,都难动分毫。
他没想到,这曲无端竟当真能瞧透他心事。
谢怀自始至终都是勾唇站在一旁,淡淡地瞧着,好似这事与他无甚要紧的关系。
一旁陆绻瞧在眼里,他的震撼不比皇帝少多少,只因今日曲无端所言,皆是在谢怀的授意下说的,但见皇帝的神色,因当是十之八九,能算到皇帝的心意,他如何能不震撼。
皇帝并未察觉到在场人的思绪,只是忙追问道:“若是提前?可是有不好?”
曲无端眉头紧锁,带了几分可惜道:“确实如此,万事皆须达天时地利人和,三方缺一都是不吉,怕是很难成事!”
“会有何不好!”
皇帝忙问。
一旁黄诽见状忙安抚道:“圣上放心,无端大师在此定会有法子更救的。”
曲无端道:“轻则大运之人有血光之灾,重则………耗其气运,许会危及性命。”
黄诽闻声想起今早前线来信,忙凑到皇帝身边小声耳语。
“受伤了!
可要紧!”
皇帝坐不住站起身来问黄诽。
黄诽点了点头,看了眼几人轻声提醒道:“伤了手腕,虽不是大伤,但确实见血了。”
皇帝眼神难得出现些许慌乱,忙问道:“可有法子缓煞!”
那曲无端闻声一怔,显然没想到皇帝反应这么强烈,一时间倒是被吓得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他越是如此,落在皇帝眼中更觉得他高深莫测,以为他确实忌惮天罚才会如此,忙道:“若是大师可解,朕可许你万金!”
曲无端闻声并未见多少欣喜,想起陆绻的交代才缓缓道:“无端有幸运替圣上解惑,已是平生之幸,如何还能求旁的!
圣上折煞道人了。”
见他连万金都不愿意要,皇帝更是深信不疑了。
曲无端老神在在道:“自也有解决的法子。”
“圣上既想提前,那需得提势,提时,尤其在几桩国事上便是随成国运,这正是道人让圣上提前春闱,殿试的缘由。”
皇帝后知后觉,前几日这曲无端便进言让他提前科举一事,说是与国运有碍,他本也有些犹豫,只是口头答应了,一直下不了狠心,可如今听他所言,后背不禁生寒,原这曲无端早便算到他的意思,这是提前筹划。
曲无端解释道:“寻常两年一届科举,若是提前,换做一年一届,那便是提两年运,为官者也是天定,待一切妥定,便可齐全势运,便是提前,也不会有所妨碍。”
皇帝听得稀里糊涂,有些许不解,一旁谢怀进言道:“好似是百官注定要辅佐圣上,圣上看我百官也是如此,一切皆是定数,若是其一提前,其二需得顺应,但凡缺一,圣上可觉心中有碍?”
经此一解释,皇帝恍然大悟,忙问谢怀:“你观天象可是如此?”
谢怀似笑非笑道:“确是有些异动。”
谢怀的话便好似回音石,一锤定音。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皇帝自是不愿意耽搁。
恨不能将春闱提至于眼前,只是到底兹事体大,还需给这莘莘学子接受的时间,但也急不可待的令黄绯即刻宣旨,更于晚间至宣武门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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