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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开始了苦情戏。
“这个价都是感动老板一片慈父心肠才出的,”
秦若笑道:“我家虽然不缺钱但我也不能这么糟蹋。”
她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似乎不想?再?讲价了。
“等等,我卖,你再?加一块凑个整,我卖了!”
男人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秦若的胳膊,终于挡住了要走的肥羊。
“好,那就?加一块,祝你女儿早日康复。”
秦若脸上噙着一抹真挚的笑,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不多不少,正是五张大团结,干脆利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来了那大印。
男人虽然一脸的心痛,心下却嗤笑一声,呵冤大头,他家那短命的老不死的不知道上哪儿捡来的,当年?因为这东西差点被□□,如今好了,遇上个冤大头可不就?钱到手了嘛。
秦若连同那布包裹一起把?那大印一卷,她知道男人心下肯定说她是冤大头,可是冤大头到底是谁还未可知呢。
男人拿着钱匆匆出了新南桥巷子,朱老板见秦若到底是买下了,一时心下涌起好奇,对她道:“你这……秦大师,你这也不是上当受骗的主儿啊,怎么滴,这西贝货还有说道?”
秦若笑了下,“那男人说女儿生了重病,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买下了,就?当做善事了吧。”
“我信你个鬼哦,”
朱老板笑骂,“一眼?断人生平事的玄学大佬,还能被那人骗了去?”
“好吧,那我说实话,”
秦若满脸认真的道:“只是觉得?这大印好奇,买来研究研究,看着确实是个西贝货,但心下好奇难免冲动消费。”
“你牛!”
朱老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五十块巨款说买就?买,只因好奇,来来来大佬,看我这摊儿上有你好奇的吗?”
他说着手上比了个八,“熟人八折!”
“那不能,咱们?都是熟人同好,我可不能断朱老板财路。”
秦若摆手一笑,“行了,你今儿好好守着吧,能发大财。”
说完,朝他一挥手,其他摊位也不逛了,她现在?对这发丘天官印满心的好奇。
坐上车回到兴安路贺家,秦若拎着包裹进门于忆梅也从来不打听,她的房间刘嫂要收拾前也会提前询问她,这种尊重让秦若住的很开心。
虽然她背地里做的事足以偿还住宿费和伙食费,可是表面?上她却是个寄人篱下吃软饭的,这让秦若琢磨着得?明?面?上做点什么。
但现下她还没想?好做什么,秦若心里这么想?着,跟于忆梅打了个招呼,然后上了楼。
把?那獓因像把?关公木雕像跟前一放,秦若这才把?那发丘天官印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她还是没有看出门道来。
就?像是雕刻行业的门外?汉随手取边角料刻了这么一方大印,秦若虽然对古董没有多少研究,但她的阴阳眼?看得?见这些古物上各种各样的气运。
只要是百年?以上的老物件儿,必然有独属于它自己的或浓或淡的气,可是这么大一块鸡血石雕刻的大印,却愣是没有任何气息,说明?这就?不是古董。
连一百年?都没有,还敢充千年?前汉代的东西,真是只要胆子大曹公来站台啊。
秦若拿着左左右右翻来覆去的一顿看,鸡血石上好的一点血沁都在?睚眦眼?睛上,印面?上金文阴刻的发丘天官印五个字,笔触凹槽之间,甚至每一条刻痕里,都有沉淀的黑红色干硬物质,看着大约是干了的印泥。
依旧没个头绪,可是借着兽头九环刀的威力她触摸这大印那一下,那一股森冷森冷的寒意又不似作伪。
一时想?不透,秦若也没多做纠结,去洗手间洗了手下楼,刘嫂做了粉蒸腊肉,炒了个蘑菇,还熬了鸡汤,所有菜都是秦若爱吃的,她摸着肚子坐在?座位上苦笑,“刘嫂这手艺啊我非得?胖了不可。”
于忆梅笑道:“我多少体重偏瘦,今天一上秤,胖了三斤!
如今跟着若若一起吃饭,我是胃口越来越好了。”
“你正在?长?身体,妈妈也在?长?肉,刘嫂也一天劳动辛苦,咱们?一起长?肉一起胖。”
刘嫂泡了花茶端到客厅里,听到于忆梅的话笑着道:“我自从来贺家,从没觉得?辛苦过,每天都像过年?一样的好日子。”
于忆梅笑着道:“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这些话都不说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秦若听贺钧剑提过,刘嫂是二?十五年?前从家里逃出来的,她没儿没女,男人赌博家暴,她逃出来遇上回故里给哥哥上坟的于忆梅,就?一直在?贺家做工,没工钱,但是一应花销包括她本人花销都是于忆梅承担,生死都在?贺家了。
刘嫂脾气好也没什么坏心思,照顾于忆梅,操持贺家三餐家务,她自己也有了家。
也是这么多年?了,所以刘嫂比起佣人来更像贺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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