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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榛轻眺的言语惹得梧桐满脸的不悦,只是用竹筷将眼前那杯酒推得远远的,荆榛看他这么坚决,觉得没趣,就不再劝他喝酒了。
在他们为了喝不喝酒这事争吵时,星临一直愣愣地看着仍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头,暗暗烦恼那沾了酒水的手指头该如何是好。
等它乾吗?好像有点蠢。
擦在身上吗?只怕会沾上酒气,万一回王居时被父王发现,少不得要一顿骂。
乾脆……用舌舔乾好了!
她才一有这个念头,连手指都还没往唇边放,身旁的万里却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硬是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从袖口里拉出一条帕子,俐落地擦去了她手指上的酒渍。
这样主导一切的强势举动,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星临更是看着那瞬间就被擦乾的手指,愣得说不出话来。
是怎样?这么不想让她碰酒吗?还是在嫌弃她如此大不拘小节的举动难看呢?
星临一个抽手,挣脱了他的束缚,坐直了身子,回头对他怒道:
「你到底想怎样?刚刚不准我来柳门竹巷,现在又不准我喝酒。
护卫不是只负责我的生命安全吗?还是你要说,这一切都是父王下的令吗?」
万里坐得直挺挺的,脸朝前方,不过黑纱下的眼睛,却落到了右前方的星临身上,将黑纱外的她的怒顏尽收眼底,用平淡的口吻说道:
「国主没说。
」
「那就不要管我!
什么时候连个护卫──好吧!
即使是父王很看重的护卫──也可以对我想吃什么、喝什么,甚至是手要怎么用乾,表达意见了?」
「我可不想管你,只是……」万里透着黑纱,望向一边吃肉一边喝酒的荆榛后道:「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连隻青鸟都捕不到,就最好别碰酒。
」
荆榛突然被拉进了他们之间的争执中,在犹豫要不要将含在口中的酒吞下去时,微微呛了一下,用力地咳了好几声,最后才吃力地抗议道:
「你、你们一个个的不喝酒就算了,我喝酒也碍着你们了?话又说回来,喝酒和捕青鸟有什么关係?瞎扯。
」
万里轻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练武之人,喝酒伤身。
」
「伤身?伤什么身!
喔,你是拐着弯说我弓术不好吗?哪里来的歪理啊?不过就是捕不到一隻故意飞得老高的青鸟嘛!
就可以把我这几年来的战绩都一一抹去吗?」
荆榛反应强烈地撼卫自己的主张,却发现身旁的颓波已经笑岔了气,更是惹怒了小心维护身为狩猎队队长尊严的荆榛。
「喂!
颓波,你也不要光笑,说句话啊!
你也喝酒的不是吗?怎么也不见你的武功有退步过,公主也没有听说过吧?」
话问到星临身上,但她却只是怔愣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喝酒伤身,所以师父从不喝酒,还千叮嚀万交代星临不能碰酒,只是她问为什么,师父却又三缄其口。
有时候,她因为场合需要,或是基于礼貌,难免要喝上几杯,就像刚刚荆榛给她倒了杯酒一样,但隔日见到师父,总免不了要被他灵敏的鼻子察觉,然后罚蹲马步两个时辰,听他在耳边叨唸着「练武之人喝酒伤身」。
语气就跟刚刚的万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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