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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徽若摇摇晃晃站起,对阿昙说:“我先藏起来,你不要告诉他我藏在何处,等?他自己来找,找不到?时,我就出现在他面?前。”
听她的语气,显然已经?醉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很是俏皮。
阿昙还未见过这般娇憨的帝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应着好,走出大殿,准备让流觞去看看殿下几时到?。
刚出门便撞上了鹿鸣珂,他刚从魔君殿里回来,身上沾着些许酒气。
阿昙忙福身,道?:“酒菜已备好,帝姬在屋中等?着您。”
鹿鸣珂回来的重点不是这些酒菜,而是帝姬。
阿昙冲他身后的流觞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流觞露出默契的笑。
鹿鸣珂推门而入。
殿内缀着红纱,暖黄的光晕扑面?而来,酒香花浓,烛影摇曳,他目光梭巡一圈,并未寻到?羽徽若的踪影。
垂帘后,隐约有道?人影掠过。
“初初。”
鹿鸣珂撩起纱帘。
那人影向自己扑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怀中的姑娘一袭红衣,双颊酡红,眼神迷离,软软地伏在他胸口?,打了个酒嗝:“悯之。”
她大多时候喜着鲜亮的华服,鹿鸣珂给她准备的都是鹅黄色这样鲜嫩的衣裙,这件大红裙只因颜色艳烈,红得像嫁衣,鹿鸣珂私心希望她能再穿一回,就混在了那些鹅黄裙衫间。
今日这红衣是特地为他穿的吗?
鹿鸣珂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你醉了。”
羽徽若点点头:“嬷嬷说过,喝醉了,会好受些。”
帝姬长大了些,会有嬷嬷教导男女之事,帝姬再尊贵,毕竟是女子,这种事刚开始对女子来说会有些辛苦,帝姬又?是皮薄肉嫩的千金之躯,更当金贵些,所以,嬷嬷教了她这个法?子,来渡过新婚之夜。
鹿鸣珂未能理解她所言。
羽徽若推开他,走入帘内,坐在榻上,对着鹿鸣珂招手:“悯之,过来,给我侍寝。”
“侍寝”
二字出口?,再配合她的红衣,和?这满屋子的烛影摇红,再不懂,就是不解风情了。
鹿鸣珂心头一热。
怪不得往这殿中一路行来,说起是陪羽徽若用膳,流觞笑得满面?深意,还说了句“恭贺殿下”
。
鹿鸣珂踏入帘中。
那娇贵的小帝姬乖乖坐着,如同?鸟雀张开翅膀,等?着他为她祛衣。
鹿鸣珂覆身将她压倒在榻上,扣住她的十指,目光炙热得仿佛能烫穿她的灵魂,低沉的嗓音问道?:“给谁侍寝?”
羽徽若醉醺醺的,还以为在她的凤凰宫,迷迷糊糊间,姑姑给她钦定的小皇夫站在她面?前,风流俊秀的模样极为戳人。
他这一问,羽徽若清醒一瞬,记起这里是幽都,眼前这少年是这里的主人,而她是他的俘虏,她这颐指气使的脾性?,该改一改了。
她放软声音,接受现实,委屈巴巴说:“给你侍寝。”
鹿鸣珂松了她,在她面?前坐好,抬起双臂。
这是要她为他褪衣了。
羽徽若直起身子,低垂着脑袋,伸出双手,为他解着衣扣。
她醉得辨不清东西南北,那只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怎么都找不到?正?确的位置,累得满头大汗。
她急了,索性?上手撕,偏那衣服材质太好,撕也撕不开,猴急的模样,引得鹿鸣珂忍不住发笑。
鹿鸣珂握住她作乱的手,为她解着衣扣。
羽徽若不动了,乖乖的,像只小兔子,等?着恶犬化身为狼,探出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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