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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玻璃是黏了什么?怎么看不到」阿旺伯喃喃自语,提起竹子敲了敲门
「阿财,你在家吗?」
依旧没人回应,阿旺伯手上的竹子顶了顶三合院大门,门缓缓往内开啟
「没锁?!
人是跑去哪了?都不怕遭小偷吗?」喃喃自语的收起伞,阿旺伯跨过门槛,一股腥味顿时扑鼻而来直窜脑门「什么味道那么腥…」
环顾室内,窗户下映入眼帘的景象令阿旺伯顿时忘记如何呼吸,接着一股呕吐感涌上喉咙,一手捂着嘴,阿旺伯拔腿转身就要逃,却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爬着狼狈跑出三合院,胃里的翻腾在也忍不住
胃液在喉咙,凄厉叫声也在喉咙,阿旺伯跪在三合院庭院,弯着腰一手撑着地一手不断拍打胸前,只不住的呕吐感与害怕的凄厉叫声同时爆发,泪水亦不受控制夺眶而出,雨…依旧不停下着,打在阿旺伯身上,却无法平息恐惧
轿车驶在蜿蜒的小路上,小路两旁种满了绿油油的稻子,稻子尾端已经开始抽出肥嫩的稻穗,想必大概再两个多个月后就可以欢庆丰收了吧
快速开过小路,老家出现在路的前端,范义德惴惴不安、心浮气躁的不断加重右脚踩油门的力度
「啊!
」妻子涂秀茶看着前方,一手轻拍着丈夫的肩膀,另一手指着挡风玻璃外「是阿旺伯啦!
雨那么大怎么不撑雨伞?怎么蹲在那边?阿德,阿旺伯看起来怪怪的耶」
「阿旺伯?」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车子也驶进了自家庭院,夫妻俩伞也没撑急忙下车跑到阿旺伯身边
「阿旺伯,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扶起阿旺伯,涂秀茶打开阿旺伯撑来的伞替他遮雨
「阿德…你爸……你爸他」抓住范义德的肩膀,阿旺伯声音里隐藏不住恐惧的颤抖
「我爸怎么了?」范义德眼看阿旺伯身体止不住颤抖,心里直觉不妙,起身便往屋里跑
一阵凄厉叫声响起,涂秀茶将伞塞给阿旺伯掉头要往里面跑时「阿茶别去!
」阿旺伯拉住涂秀茶「你别进去,里面很恐怖……你快打电话报警……你爸他…你爸被杀了……」
※※※※※※※※※※※※※※※
范家三合院庭院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警车
「学长…这…呕……」年轻刑警一手摀着嘴,一脸痛苦到五官都扭曲了
「受不了就先出去外面」赵胤昇皱着眉,头也没回一下叹道「这可真是......」
「怵目惊心…是吗?」姜士铭垫着脚尖,仔细注意脚下不破坏现场,躡手躡脚的来到赵胤昇身边
「铭哥」
「被害人名叫范添财是这一邻的邻长,为人和善,交友广阔没有什么负评」铭哥如此说着「而现在却被粗残的杀害了,这还真的是……这种手法只有在推理小说里才看的到是吧?」
「不……」胤昇摇头,皱着眉不知怎么形容的硬是挤出一句话来「呃…推理小说里也很少这种的吧…」
「也是呢…兇手八成疯了吧」铭哥喃喃自语,随手拉了个人「怎样?」
「被害人陈尸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左侧额头有被钝器敲伤的痕跡,研判是犯人来拜访被害人,趁被害人开门时持钝器敲晕被害人后,进行杀害跟佈置」
「佈置……」听见这词,铭哥烦躁的搔着后脑勺
「说是佈置也不为过…但景象真的很骇人」胤昇捂着口鼻,将视线移到别处
看着胤昇的脸色不太好,铭哥问到「你要不要也出去休息一下?」
「不…我就不用了,谢谢铭哥的好意,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这种场面了」话是这么说,但这画面要习惯,还真的是很难呀…
被害人陈尸的地点在大门旁的窗户下方,窗户跟一旁的墙壁上沾满了红褐色黏滑半凝固的血液,由上往下黏稠的、缓慢的滑落,最终凝固在墙上的某处
歪倒的神龕、染血的神明,遭到放血的被害人被平放在地板上,双眼、鼻子、耳朵、嘴巴被犯人用布袋针穿着绵线缝了起来,线与线之间的连结并没有剪断,布袋针与线还掛在被害人最后被缝合的右耳与头皮间晃呀晃的,银白色的针与米白色的棉线全染上了刺眼的红,一条条横跨脸部最终馅进肌肤的线,宛如恶梦般深深映入眼帘挥之不去
两人站在被害人旁约三步的距离「不管怎么去看待,还是令人觉得怵目惊心呀…我去透透气…」铭哥转过头正要朝屋外离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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