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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着。
碰巧听到他聊到程仪,她表现得饶有兴致,见缝插针地说:“好歹算我学妹,什么学妹这么有意思,淮州哥,你带我见见。”
易荧荧是前些年艺术特招进去的,交际花一样的存在,在学校也很出名。
望淮州原本打算拒绝,转念一想——他确实也想见她了,就答应了。
半夜两点,他发了条消息给她:冷静完了吗?
他也是心理素质够强大,上次聊天都是三个多月以前,丝毫不觉得尴尬。
隔天下午,她回:什么事?
「介绍个学姐给你见。
」
她皱着眉头:「神经病吧你,没兴趣。
」
「煤球还在我这,你不看看吗。
」
其实她好几次想去把煤球接回来,但是这学期太忙了,她没时间带它下楼玩儿,又怕它憋坏了,所以一直没去。
她回:「在哪。
」
他说就在学校。
其实程仪知道见面会比较尴尬,但是她没料到会这么尴尬——
煤球长高了一点点,毛发修剪得很整齐,非常有光泽,眼神亮亮的,一见到她就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对她掀肚皮,直往她怀里钻,哼哼唧唧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望淮州和易荧荧就那么看着她。
那眼光她很熟悉——来自女人对女人的打量、探究和比较。
她想,这个人一定喜欢望淮州。
她蹲在地上不停地安抚煤球,揉揉煤球的脖子和后脑勺,全程不抬头,冷冷地说望淮州,你发一下帐单给我,我给你报销。
她说的是他在煤球身上花的钱。
望淮州听懂了。
但他没回答她。
剩易荧荧一脸懵,不知道他俩在进行什么加密对话。
只说:“学妹你好,我是淮州的发小,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
程仪抬头,扫一眼望淮州,和他对视几秒,仿佛下一秒就要露馅,
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易荧荧身上,对着她勾勾唇角:“好啊,谢谢学姐,但是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然后起身牵走了煤球。
望淮州看着她的背影——依然穿一身黑,一双线条优美、肌肉紧实的腿隐在裁剪利落的阔腿西裤里,走路都生风;头发变成了大卷,慵懒地垂在腰际;雪白的腕子戴了重金属质地的银色几何手镯,脚踝隐隐发红。
但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不着寸缕的样子,那淫靡的、颓败的、像朵血红的枯萎的玫瑰的、气若游丝地伏在他肩上任他摆弄的样子。
他转头看了眼易荧荧,耸耸肩,不无赞许地说,你看,你这学妹,特别有脾气吧。
她点头:是特别有脾气,年轻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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