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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正对上为首的那位。
誓洇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复杂神色。
顿了顿脚步。
敲了敲窗。
显然车里的人也没料到他的举动。
誓洇上了车。
誓洇猜测他们应该都看到屋顶上他们俩在搂着接吻。
所以这看起来就像小叔子撬墙角。
才一个星期。
眼睁睁看着谢大工程师一步步沦陷。
啧,看来他这个小叔子挺有威力的。
“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跟着我们到处跑。”
为首男人讪笑了一下。
“过几天就不会了,诸位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誓洇没由来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下了车。
这一车人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好悲伤。
吃瓜吃到深情虐恋。
“好刀啊老大,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后座上一个男人呢喃了这么一句。
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没谁有错,是命运弄人。”
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
誓洇在云南独居了十年。
清心寡欲,别无所求。
一朝跳进河里爬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就像死过一次的人,忽然想通了。
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又永远蓄满悲伤。
他带着悲伤来,又要带着悲伤走。
只为了要把自己一颗真心追着撵着捧到谢惟燃面前。
他要不要,都没关系。
他要,他会放下那颗心就转身走。
可那个早上,他那么努力地跑,要追上那个人,追上之后转身的瞬间就落下泪来。
好像一个背负了许多的沉重灵魂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和解脱。
是做为漠然看客,都会为之动容的程度。
誓洇回了酒店,将谢惟燃给他买的那身西装好好地挂起来。
他没有睡觉,点了个外卖,拿着一塑料袋东西,一个人进了浴室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