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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一想,伤者说词矛盾至极,明显是是胡诌的。
证词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人武功不是冷如霜的对手,若担心石大路报復,他们有何保护之能?纵使有信号矢,为何短短时间里,南宫梟跟郝烈两人能迅速赶至?
冷如霜瞥了郝烈一眼,鄙视道:「莫非郝大人办案一向如此草率,仅因他人随口胡诌,轻易定人之罪?」此言一出,水中月窥见南宫梟眼睛放亮,嘴角掛笑,他登时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郝烈像早有腹稿,从容地说,「好,倘若这群人胡言乱语,不知若证人乃冷才女底下的人,那又当如何呢?」
「你这是甚么意思?」冷如霜这下慌了。
郝烈指着角落的ㄚ鬟,问道:「当时你应该也在场,你可亲眼看到是甚么情况?」
冷如霜一双美眸锐利射向ㄚ鬟,ㄚ鬟别过视线,低垂俏脸,战战兢兢道:「我只瞧见大小姐衝出甲板,身影飞向远处,再闻声响之际,江面上已传来许多人凄厉的求饶声。
」
「你、你说谎!
」冷如霜杏眼圆瞠,大叱一声。
郝烈挥了挥手,不以为忤地说,「真相大白了,不知冷才女还有何话好说?」
南宫梟眼见时机成熟,缓缓走上前来,他说道:「此事误会不小,虽说我弟兄伤了不少,但若冷才女能付医药费,在下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
郝烈说摇了摇头,「南宫公子为人宽厚,但此事不能这样算了。
不若这样,还请冷才女移驾衙门,这样我好有个交代。
」
水中月总算明白他们的计谋了,换言之就是郝烈唱黑脸,南宫梟扮白脸,纵使冷如霜看穿了他们的计画,表面上也得乖乖接受。
估计到时南宫梟会出来谈和,日后便可挟此恩情让冷如霜回报,至于回报内容为何,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当冷如霜思忖如何化解,水中月乾咳两声,成功吸引眾人注意之后,他背过身站在冷如霜前方。
他故作认真地说,「此事你们有错在先,怎能恶人先告状?」
郝烈瞧了他一眼,冷哼道:「哪来的野小子,你是甚么人?」
「我叫阿丑,我是大小姐聘僱的马伕。
」郝烈双目瞠大,他虽没去醉香楼,但多少听到风声,知道水中月的辉煌胜绩。
他谨慎道:,「我乃青城县捕快,你莫要胡言乱语!
」
水中月冷笑地说,「言归正传,究竟是谁允你们保护?你们擅作主张,又怎能怪别人认错呢?此事若说得通,日后我围着人家姑娘,嘴上说要保护她,官府岂不是拿我没辙了?」
「一派胡言!
」郝烈怒道:「保护冷才女的是巨鲸帮,岂能跟你这黄毛小子相提并论?他们依我命令行事,何来不妥?」
「当然不妥。
」水中月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巨鲸帮说到底不过是船帮,为何协助官府办事?追根究柢,打从一开始我们便没请官府保护,你们多此一举,只是徒增困扰。
」
「我们暗中保护,并无现身干涉,何来困扰之有?」
「既没现身,怎知是敌是友?」
「你是强词夺理!
」郝烈气得七窍生烟,脸红脖子粗。
水中月不打算作罢,他目露厉芒,低喝道:「江湖中人均知我家大小姐不喜男人来冷香舫,你们半夜前来,此事传出去,岂非毁了她清誉?」
不等郝烈接话,冷如霜补充道:「恰巧皇后娘娘近日胸闷,常居榻上,特地书信一封找冷如霜去谈心。
冷如霜便借此机会,当面说出此事,为了证明清白之身,冷如霜只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以死殉节!
」
眾人闻言,纷纷譁然,巨鲸帮跟当地官府勾结,多少与朝廷中人有来往,一般情况下尚能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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