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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时候你不得不先后退再反击（第4页）

虽然基地不会这么做，但这件事就会上升到国家层面，那时就很难收拾了。

他尽早离开，基地就可以装作他从未来过。

但他问詹姆斯：“劳伦斯那里有消息了吗？”

詹姆斯叹了一声气：“她们的车开走了，之后去了哪里，劳伦斯也不知道。”

“他不是去明美家和雪莉家看过吗？”

“没有人在那里。”

詹姆斯说，“她们可能已经被组织转移走了。”

但他锲而不舍：“大使馆那里也没有消息吗？”

“如果有消息的话，早就传回来了。”

詹姆斯说，“你等了一夜，该走了吧。”

他没有说话，过去的一夜是耻辱的一夜，琴酒没有抓到，他的身份暴露了，明美和爱子也没有被带走。

是他的错吗？

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詹姆斯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探出一个头的旭日，詹姆斯和他一起望了过去。

阳光是如此微弱，驱散不了漫长的黑夜。

“你知道吗？”

詹姆斯说，“有时候，你不得不先后退再反击。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放弃了，我们只是在等待时机。

在我头发还黑的时候，我就开始和组织战斗了，直到我已经没有一根黑发，我才等来了你，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你也一样，你也要学会等待。

情况会发生变化的。

总有一天，我们会把组织一网打尽。”

赤井秀一把烟头扔到地上，脚踩了上去。

“我当然知道，詹姆斯。”

他说。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他太知道等待的滋味了。

但詹姆斯说得对，有时候，他不得不先后退再反击。

他会永远记得昨夜，就像他会永远记得苏格兰，就像他会永远记得和朱蒂分手的那一天，就像他会永远记得他的父亲。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也可能会继续失去。

但他绝不会放弃。

打击组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他必须继续等待下去，他还可以继续等待，直到将组织逼到墙角，他的等待方才结束。

这就是他的使命。

他告别詹姆斯，走向FBI专门为他调来的喷气式飞机。

飞机升上空中，向西飞行，茫茫黑夜向后退去，连同日本那深如漩涡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