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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一只手勾了过去——丁厌没等到人靠近,只好主动拽过对方的衣领,在那张很不赖的俊脸上印下一吻,“好了,就这样,不准得寸进尺。”
然后下一秒,双脚离地、身体腾空,他被人打横抱起,从夜风中过渡到暖和的车室内;他像件轻软的衣裳,温顺贴靠在椅背上,然后一具身躯压了下来,炽烈的亲吻落在他的眉心、鼻尖和唇齿间。
丁厌醉是醉了,但残存的神智尚且能让他明白这是在干嘛。
“就不能不做吗……”
他娇声娇气地想躲,但那些细细密密的吻仿若是粘在他的皮肤表层,与他的触感难舍难分。
好吧,这应该是楚瀛的回答了。
也能理解啊,男人嘛。
就是……楚瀛颈间的味道好香,随偏高的体温弥散在他的鼻尖。
气味分子具化为一只小小的钩子潜入他的大脑皮层,挖掘出一段被他深埋在意识深处的回忆。
丁厌神游在记忆碎片的海洋间,被那缕香味勾缠厮磨,一幅幅愈渐清晰的画面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猛一激灵,霎时间犹如被泼了冷水般惊醒,酒意挥发得无影无踪。
水雾融融的眼眸里露出恐慌,丁厌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颤巍巍道:“那天晚上……是你?”
第24章连衣裙24
那是楚瀛刚到k市的第一天晚上,他在那里的确有朋友,不过只是曾经打过交道,但平日极少来往的伙伴关系。
所以他只想去见一面就走。
扮成lily的丁厌喝醉了,撞到他怀里,然后就死死圈着他的颈子不许他走。
过去他遇到过许多相似戏码,喝醉的、跌倒的,甚至是吃错药的,花样招数层出不穷,有男有女,都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楚瀛没有费心去揣摩这个少见的美丽女孩是演的还是真的,他只想快点甩脱她了事。
可是当有旁人追来找她,她脸上的不情愿和难过是那么真实,眼泪全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于是他想,偶尔被骗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楚瀛带她去了酒店,才发现她是真的醉了,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认不清人,搂着他叫大鲤鱼,要亲要抱,口红蹭花了他的脸颊和领口,很烦人。
亲密的肢体接触会暴露大部分秘密,楚瀛很快察觉她其实不是“她”
,而是他。
喝醉了酒又没昏睡过去的人,就像失灵的遥控玩具,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要说他们俩什么都没发生,那不现实,毕竟连衣服都脱了。
但实际情况并不是丁厌第二天醒来看到的那样——他腰腿的淤青,是他在床上和地板乱滚乱爬,自己磕的。
丁厌听着旁人讲述自己喝断片时做出的糗事,一幕幕场景在脑内回放,尴尬得想当场自绝;看楚瀛停顿在关键处,他抓狂地问:“那你究竟有没有上过我!
?”
“没有。”
楚瀛说,“但有一些边缘性行为,另外,你的裙子是你自己扯坏的。”
丁厌整理情绪,仍旧惶惑地问:“无论是怎么样……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去我家那天还看到我在吃药,我也跟你坦白了原因。
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就像逗宠物,把我耍的团团转……”
“你看我,是不是就像看咬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狗啊?看我犯蠢,看我一无所知,你很快乐吗?”
他戳着楚瀛的肩膀,质问道,“天底下怎么会你这么能装、这么虚伪的人!”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是你完全不记得了;去你家的那天,你也说了你不想记得那种恶心的事情。
所以我默认那对你来说是一场糟糕的意外,而我不想给你留下糟糕的印象。”
“糟糕的意外我也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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