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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珠眼里闪过不可察觉的厌恶和恐惧,神色却是极为恭顺,俯首道:“陛下,公主的信,您还没批。”
“原来是为着此事。”
天玺帝冷哼一声,“朕没批,难道就一定没有安排么?”
英珠微讶着抬头:“陛下准了?”
天玺帝骤然抬手捏住了英珠的下巴,他的手劲极大,把英珠的苍白的下巴捏得指痕深陷:“熙儿和灵儿是朕的孩子,用不着你来提点。
熙儿敢开口要朕的私库,朕给他就是,他若是做不出名堂,朕便将他拴在宫里当太子,别在外边野了。”
英珠被迫凝视着天玺帝,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怨气已然散了大半,眼底真切地浮出点讨好来:“陛下自然会待两位殿下好,奴婢只是个奴才,不该提醒陛下为人父的份内之事。
七殿下如今仕途通畅,民心渐归,定能如陛下所期,拘在宫中反倒叫殿下束手束脚了。”
“你是越来越长进了,朕的皇儿和朝政,你也敢议了。”
天玺帝魁梧的身躯危险地压过来,“以你这种姿色,虽有三分像她,可是比她天然去雕饰,你还是差远了。
若不是看在你当年忠心殉她的份上,朕能留你到现在?”
“是了。”
英珠习惯了这样的奚落,他只要达到目的就会很听话,他讨好地握住了天玺帝捏他下巴的手,柔声道,“奴婢本是鱼目,从未想过与珠玉相提并论。
娘娘乃天上仙,奴婢乃脚下泥,只要能仰望娘娘,奴婢便已无比知足。
将奴婢比作娘娘,实在是亵渎了娘娘仙格,奴婢恳请陛下莫要再提了。”
“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对朕指手划脚。”
天玺帝扫开了英珠讨好的手,肯中寒光陡现,抬手就掐住了英珠的脖子,五指收紧,“你心口不一,你若是不愿朕提及雪儿,又为何这五年极尽仿习她?”
英珠被掐得呼吸困难,挣扎着说:“奴婢……只是太想念娘娘了。”
天玺帝发狠地加力:“你到底忠心的是朕,还是雪儿?”
英珠被窒息攫住了,双眼通红,气如游丝地说:“忠于娘娘,即是忠于陛下;忠于陛下……即是忠于娘娘。”
天玺帝喜怒难测地盯着英珠,看英珠的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紫,在他手底下的气管马上要变僵硬时,他终于在英珠濒死之际松开了手。
英珠倒在凌乱脏污的褥子上,猛咳良久。
待英珠终于顺过气了,天玺帝面色才隐见霁色,勾手道:“你过来。”
英珠猛地一怔,他没想到一晚上了天玺帝还没有尽兴。
想到夜里的折磨,尽管已经历五年,英珠仍是无法抑制身体的极度恐惧,意志只能控制身体打摆子的幅度尽量小,他惊恐地道:“陛下,已经寅时了。”
“你若听话,时间还够。”
天玺帝压了过来,“你不是还有事想求朕么?一并求了,让朕瞧瞧是不是让你一并得逞。
朕舒服了,今夜让你休息。”
“我不——”
英珠听出了天玺帝的威胁,“奴婢不用休息,天天……天天都可以的。”
天玺帝终于露出点笑意:“你又怕朕,又要朕,朕就喜欢你这样。
你天天缠着朕,不就是怕朕到后宫去?怕朕再宠了谁,忘记了雪儿留下的两个孩子?更怕朕生出新的孩子?是不是?”
“奴婢……没有……”
英珠惶然地垂下头,“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