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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尽量注意,可还是触碰到了小兽伤口,小兽痛苦的微弱呻吟着。
石念远看到小兽双眼奋力睁开一线,在与自己对视一眼后再次沉沉闭去,不知是否小兽目中那丝无助与孤独触动了心底某处,武侯府大少爷叹息一声:“救活的话就当狗养起来。”
石念远抱着小兽,往东疾跑而去。
待得背影快要消失在溪边小道上时,一名手抚拂尘的老道士不知何时站立在石念远方才所躺大石上,八枚龟甲再出。
经过一番占卜,老道士朝石念远离去的方向看去,不太确定的喃喃自语:“卦辞所指,是这孩子?”
冥冥中,有混沌一炁自龟甲上蒸腾而起,消失天地。
“四九斋醮的气运加持用尽了……”
从小道疾跑不远就到了驿道之上,石念远身前远方有一骑不急不徐而来,在看到石念远后,李瘸子一拉缰绳,拍马加速赶至。
“少爷,瘸子我可找着您了!”
李瘸子勒马下地,瘸腿下马不便,颇费了一番功夫。
可李瘸子方从这一侧下马,就看到大少爷已经从另一侧翻身骑到马上,单手牵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句渐远话语。
“李书图,我有急事,你慢慢走回来,有事回府再……”
后面的话语被马蹄声掩盖,李瘸子一张老脸形同苦瓜,愣在原地,大大深呼吸一口,可怜的跛脚瘸子在夕阳下踩着影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
“少爷,您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奴才?奴才是毒师,鸩人的,又不是郎中,管救人。
何况这还不是个人,是只狐狸。”
武侯府地下二层其中一室,一个鹰钩鼻子、尖嘴猴腮的瘦高男子看着躺在身前桌台上的小兽,再看了一眼被急匆匆跑来的大少爷一下全撂到地上的瓶瓶灌灌,苦着脸抱怨。
“少啰嗦,好郎中不一定会用毒,但是玩毒玩得转的贱人,医术都不会差。”
石念远拉了根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姚松,别磨叽,赶紧救。”
“救,救救救……”
身为武侯府豢养鹰犬的毒师手指在小兽身上摸摸点点:“啧啧,血都快流干了还没死,这小畜生是还真是命硬。”
石念远看着姚松一边掏出瓶瓶灌灌,一边掏出刀钳镊针,然后一刀割开小兽背部一处伤口,小兽虚弱的痛苦呻吟。
石念远看着姚松如同虐杀一般的手段,没有多话,术业有专攻,门外汉对别人擅长领域指指点点,除了贻笑大方,再无别用。
“少爷,那什么,救是救得活,不过代价不小呀!
比如这瓶药水,是用生长在阴冷蛇窟里的七步花果实碾磨榨取,两斤果子也就能提炼这么丁点,奴才可是心疼得很呢。”
姚松一边将一只透明瓶子中泛着幽绿光泽的药剂洒上小兽伤口,一边说着心疼,一边毫无半分心疼模样,只可怜那小兽在药剂洒上时终于哀嚎一声晕死了过去。
“救活了我的狗,下个月经费,毛三会双倍给你。”
正在随手翻看一部毒经的石念远抬头瞥了姚松一眼。
姚松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用不着用不着,少爷吩咐,奴才只知尽力做好,可不敢有讨要好处的心思。
不过既然少爷发话,奴才只好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嘿嘿。
不过少爷,这是狐狸,不是狗。”
“你管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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