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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西装一拍桌子,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迈着大步走至荷官面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你他妈会不会摇骰子?四局连大?有这么摇的?”
两颗骰子,一四一六面朝着上方静静躺在骰盅内。
十点大。
荷官即使这样也毫不畏惧,面上仍挂着标准的微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猜大小就是运气游戏,每局都是同样的概率呢。”
啤酒肚赢了钱十分乐呵地打着圆场:“赌博嘛,有输有赢的嘛!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啊,不要放在心上嘛!
来来来,我们再赌四局?”
赢了……?
姜红还愣在原地时,一名侍者手持着长耙将大堆大堆的纸钞推至她眼前。
她目光怔怔地投向谢渊——他毫不在意骰子的点数,即使输空了钱也不见一丝懊恼后悔的神色,目光来回在众人面上掠过,唇角那抹诡异的笑容逐渐扩散,发出低低的笑声。
戴眼镜的女人黑着张脸,目光阴沉地望向谢渊:“你是故意的吧?”
“自己输了不要怪别人。”
谢渊面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心情十分好的样子,迈着长腿向姜红这边走来。
“垃圾。”
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谢渊身子突然顿住,转过身望去。
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梳着个背头、文质彬彬的模样。
在前几场赌局中都只押最稳定最小的金额,并没有特别显眼。
他此时冷淡地看向谢渊,微眯着双眼,挑衅似的,一字一句道:
“垃、圾。”
谢渊沉默着走至他面前,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几乎要激起噼里啪啦的火星。
谢渊突然露出个笑容,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眼镜男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你……”
他话还没说完,谢渊突然抄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狠狠向眼镜男头上砸去。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周围人皆来不及反应。
眼镜男难以置信地睁着双眼,发出声惨叫,便砰地被砸倒在地。
谢渊手中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狠狠落在眼镜男头部,带出一道道飞溅的鲜红液体,目光透着股狠厉。
眼镜男闷哼一声,随后再也了无声息。
姜红面色惨白立在原地发着抖;格子西装手中仍揪着荷官的胳膊,看傻了似的呆呆站着;来来往往的侍者清点着桌面上的纸钞,对正在发生的惨案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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