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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喜欢?”
陆云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元子朝的体温很高,隔着衣衫一阵一阵传递到她的身上,他的呼吸也灼热,洒在耳畔,一片滚烫,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入耳中:“那我有什么不好,你竟一点也不喜欢?”
这话令她哑口无言,直到他的吻落下,也没有找好措辞回答。
“为什么来救我?”
元子朝幽幽地问道,“你该盼着我死去,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缠着你,你就可以彻底自由。”
恍惚之间,她又想起了十年前,滂沱的大雨,浑身是伤的少年屈辱地跪在暴雨中,雨水不断冲刷过他的伤口,将创面淋得发白。
陆云昔仔细回忆,当时经过他身边,自己在想什么?才会告诉他,朝闻道,夕死可矣,从此留下难以解除的羁绊。
可怜,不忍心,更多地还是无可奈何吧。
那时候他是瑞王府的奴隶,纵然被自己的主人欺凌虐待,也只能忍受,而她虽然想要帮他,但根本无力改变,甚至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赵家兄妹想怎么戏耍就怎么戏耍。
发生后来那样的事,她怪不了他。
但是也很难开口原谅。
等不到她的回答,元子朝的吻散落在她的脖颈间,不带情欲的热潮,反而更像是一种虔诚的朝拜,陆云昔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嘴唇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
为什么来救他?
大概是因为,他建立起了一个新朝代,给了数以万计的人以希望,他们看到了,天平不会永远倾斜,这个世道是可以被改变的。
她不想让这个新世界还没成型,就变成流沙。
于是她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半个身子吊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裙带。
这个举动叫元子朝怔住,想起前几回她的主动给自己留下的那些阴影,转过脸就要躲:“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要……”
陆云昔用了些力,掰过他的脸面对着自己,紧接着凑到了他耳边:“听我说……首先要让元弈相信我。”
元子朝不解,微微拧着眉。
“你知道久别的爱人重逢,会做什么吗?”
明知道不该再相信她,也许这是她又一次不知目的的谋划,可是元子朝没有办法拒绝,即便是陷阱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随即占据了主动权,将她用力压在身下。
年轻的身体刎颈交缠,仿佛有道无形的网在这一刻交织起来,将原本冷却的两颗心渐渐变得火热,同样点燃的还有他们的体温。
陆云昔将自己放空,任由他的手在身上温柔摩挲,粗粝的掌心滑过细腻的乳肉,剐蹭着敏感的蓓蕾,随即绽放出朵朵红晕,不消片刻,她就感觉到身下涌出阵阵热意,整个人好像陷落在温暖潮湿的春水之中,沉溺不愿起。
单薄的衣裙早已经被剥落,白皙柔软身子就这样裸露着,尽数落入元子朝眼底。
他很快与她坦诚相见,自肩头到腰腹,每一处都有大小不一的疤痕,陆云昔的指尖滑过他腰上一处伤,长指甲轻轻刮过那道伤口:“很疼吧。”
那道伤口足足有四五寸长,且疤痕狰狞,几乎横贯半个腰腹。
与各种野兽搏斗求生,之后又是经年累月地征战,元子朝也说不清身上每一处伤痕是怎么来的,他只觉得腹部那道疤痕被她抚摸过之后,竟然开始泛着痒。
好像皮肉重新生长带来的那种痒。
带来了新生的希望,但也挠在他心上,令人难耐。
“元子朝,听好了,孟裕会想办法入城来救我们的,给他争取叁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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