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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熙纯半是出于恐惧,半是出于羞耻,再也没有去过瑶华殿里的浴汤。
这期间嫡姐沉燕清来过一次,她本以为东窗事发,然而嫡姐只是来替叁哥送信给她,没有多留,很快便离开了。
至于沉燕舟在信里说了什么,熙纯半点不想看,却也不敢就这样扔了或烧了,只好在书房里寻了个木匣子,与练字时用过的纸放在了一处。
对管家的话,熙纯也不大信任了,因而这日管家跪在面前要她去救怡亲王时,熙纯只觉得十分荒谬,“你说,一直以来与我互通信件的恩人,就是怡亲王殿下?”
管家连忙称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与一个小巧的玩意儿,熙纯先接过那枚器物,打量两眼,心下一阵惊疑,原来这正是九岁那年上元节她送人的花灯!
急急拆了信,果然也是同样的字迹!
自习字后,李宴常写些样字供她临摹,熙纯对他的字迹早已烂熟于心,只匆匆看了遍信就相信了管家的话,顿时心焦不已,“你方才要我去救王爷,此话何解?”
来不及仔细解释,两人边走边说,原来这日王府众人去了附近灵音寺祭拜,而太子侧妃正好也在寺内。
晚膳后,王爷正独自休憩,突然下腹一阵热痛、浑身躁动不堪,似是中了春药,因他修习功法常年需要节欲保精,这春药发作起来便越发厉害,虽咬牙硬撑,这会儿却神智都不大清醒了。
熙纯惴惴不安,万没想到——所谓救人,是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救!
然虽如此,心里却无退缩的意思,毕竟为了恩人,她自觉连命也是他给的,拿回去倒也无妨,何论区区一副身子。
想来怡亲王的心腹也是这样想,所以才唤她来解药。
灵音寺离得不远,坐马车只一盏茶时间就到了,熙纯被引到寺中小院,匆匆一瞥,暗卫已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管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罐塞过来,随后将她轻轻推进了厢房。
佛门清修之地,便是怡亲王的厢房也分外朴素,一张床、一副桌椅便是全部家当了,房门在身后砰的一声闭紧,熙纯的脚步在原地徘徊几次,才克服了羞耻,抬头去看床榻。
……不是说中了春药,神志不清吗?
身材高大的男人盘腿而坐,衣物完好、神情冷漠,锐利如鹰的双眼正充满压迫感地打量入侵者。
若李宴是鹰,那她一定是只小兔子——单是他安静的打量便好比天敌的觊觎,让她胸口砰砰乱跳,脚下生了根,一步也不敢动弹。
就这么僵硬地站着,他晦暗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头顶、到脚尖,然后又移到凌乱震颤的羽睫,缓缓开口,“过来。”
声音很沉,仿佛大型猛兽捕猎时从喉间的发出的威慑,她感到心里一阵惊慌,身子却在命令下乖乖来到了榻前。
今日雨雪纷纷,御寒的衣物穿了好几层,此时却好像还是冷,李宴换了坐姿,双腿放下,踩在脚踏上,将离得八尺远的美人一把拉进腿间,便开始解她厚重的衣物。
狐狸皮的披风、夹棉外袍一一落地,脱到上衫,那对襟的衣带却稍有些复杂,滚烫的大手在前胸后背来回摸索,力道不大,胸前的小奶尖很快被搔得硬挺,熙纯的脸红了个透,不明白为何自己被摸得想要扭腰叫出声,咬紧下唇,连忙抓住那钻进上衫的大手,小声道,“我、我来吧。”
语落又触电般放开手,果然是中药了,他的手心那样烫,烫得连触摸一下会被传染这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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