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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见她这样,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快意。
她不愿多做打扰,便与祁纨告辞离开了。
祁纨还有些不解:“她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还一脸不认识我们似的。
康平伯府竟叫她跟着这样远房的亲戚来清和宴,怪丢人的。”
乔琬想了想道:“她今年也及笄了,正如你所说,也是该为了自己着想了。
况且之前康平伯府被长春宫申饬之事,她母亲有些怪罪吧。”
乔琬自认对康平伯夫人是有些了解的,刚愎自用、亲疏不分、极好虚名、心思反复,还有些重男轻女。
沈晗从小惯会扮痴哄人,过得并不算差。
可是她克制不住与兄长攀比那本来就不是平分的母爱,自然是愈发不忿起来。
乔琬也是到了这一世才想明白,沈晗利用那柳氏哄骗沈昱,或许报复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沈家后宅。
因为她知道自己痛恨欺瞒,而康平伯夫人定然会护着儿子,柳氏要是再能从中挑拨,正好叫他们夫妻不睦,家宅不宁。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已无用了,她对祁纨说:“沈晗在春日里到处造谣我与她兄长之事,但今日见她如此,我并没有什么解气的感觉,倒觉得怜悯。”
祁纨一笑:“你大人大量,自然不明白小肚鸡肠。”
乔琬摇头,她还记得自己家仇未报。
但是她利用康平伯夫人来折磨沈晗,终不是什么光彩手段,到如今看来,也甚是无趣。
“你也别想太多,就当是她善妒的报应吧。”
祁纨毫不在意道。
她们二人回到那题着“濯玉”
的水榭处,方芙已经来了:“你们去了哪里?叫我好等!”
乔琬与祁纨在此处不好多言,只道散步去了。
方芙拉着她们与相熟的几位女郎继续一起投壶、钓鱼。
祁纨说起那日看武婢舞剑,就想折一支柳枝再给众人表演一回。
方芙好笑地一把拉住她:“快别忘了今日是在哪儿,仔细你娘看你气得上火。”
祁纨远远看了一眼母亲所在的凉亭,嘟哝了一句:“我觉得今日本就没什么合适的。”
乔琬知道祁纨是心中有些别扭烦闷,问道:“我们走得远一些?听说附近有备下的清静客院,可以疏散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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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妧坐在轩室里品茶,她看见柔安县主拉着伙伴,悄悄转过花架往外去了。
这间轩室还算安静,室内众人或是品茶或是插花,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
但是刘妧更爱看柔安县主她们投壶,英国公和成国公家的女孩儿也是爱笑爱闹的。
刘妧看着她们投壶打赌、花丛扑蝶,看着她们面上浮现快活的红晕。
可是她只能坐在轩室里等人点茶,然后品茶,对着不同的名贵茶盏,说着千篇一律夸赞的话。
她之前从未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直到她出了家塾,开始跟随长辈参加玉京这些宴会。
原来武勋家的女孩是这样生活的,有一日她突然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出去试试跑马、放风筝呢?
刘妧只是心中想着,依然端坐在原处,坐得十分挺拔。
哪怕是努力抻直了身体,她也觉得像是有什么束缚着,教她不得舒展,胸口闷得慌。
刘妧正兀自发呆,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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