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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迹熙面色格外不善,“这些现象维持多久了。”
管家进来时就已大概猜到了,当即道:“从夫人嫁入的一个月后直到现在。”
南宫迹熙面色铁青,“你们好大的胆子!
当本庄主是死的,当庄主夫人是死的是吗?!”
众侍仆齐声道:“奴婢不敢!”
他也不愿多做斥咄,对管家道:“把所有对夫人不敬的侍仆各打十大板,全部斥出山庄,例银一律不发。”
满屋的侍仆嚎啕,他都充耳不闻。
南宫迹熙看着依旧福着身的颜晓,稍稍收敛了怒气,拉她起来,“怎么都不和我说呢?”
“我觉得没什么的。”
颜晓说这话时,不经意就带上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南宫迹熙就是一滞,握着她的手有几分僵硬,“那什么是你觉得有什么的呢?”
他说这话时语气不免冷淡。
颜晓不觉眼中就带了些惊慌地看着他。
南宫迹熙闭了眸,试想哪一个对夫君情深意切的妻子会以一种慌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夫君呢?
他放开她的手,问她:“颜晓,你把我当做什么?”
颜晓看着他,“夫君。”
“可是我却觉得,我娶回来的不是互相爱着的妻子,而是一个爱着我的奴婢。”
他笑得凉薄。
颜晓惊愕地睁大了眼。
他缓缓道:“颜晓,为何你在对待你的夫君时,要那么地惶诚惶恐,小心翼翼呢?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依赖,多一点信任么?你会让我觉得,我自己非常的可笑。”
颜晓慌忙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
南宫迹熙却没等她把话说完,“你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
颜晓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却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走向门外,“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那晚山庄有两处的灯盏亮了一整夜。
颜晓失踪的那些夜里,他独自一人躺在属于他们的床上。
每每都后悔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不该不懂,她有多么的爱他。
她亲手为他缝制过衣衫、荷包,因他无意的一句这冬天太冷了,熬红了双眼,冻结了手指,刺伤了指头,只为了给他一件暖和的围袄。
她总是会为深夜劳累的他温一盏茶、一盘点心,总是为他在屋内留着一盏灯。
她所有害羞的柔软的微笑,腼腆的羞涩的神态都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
渐有湿润滑落。
他不该不懂,她所有的谨慎小心,都是因为太过于在乎他。
他不该不懂,她所有的惶恐慌张,都是因为害怕会失去他。
是他的过错,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是那么那么那么地努力而隐忍地爱着他。
哪怕耗尽一生运气,一世赤诚,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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