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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持血脉的纯正,为了保持嫡系一脉的忠贞圣洁,更是为了秘术不被外传,她余下的一生中只能同她的母亲一般,成为一个只知生育的禁脔,诞下一个个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赋予了同她一般命运的孩子。
可是她不甘心。
白菱自然不会甘心。
好不容易从姊妹中脱颖而出,伴着艳羡的目光中被送往皇都,白菱以为,她能够像之前的那些前辈一样,成为新一代的宠侍,成为族中的后辈们所仰仗的贵人。
毕竟玉女玄功从未失手过,不是吗?美人配香车,更何况这万里挑一的大美人生来就是只为了帝王而存在的,有哪个英雄好汉不会心动?可惜,至德陛下竟然就是那个异类。
她不禁有些羡慕那位不曾谋面的妖后。
从白珉族长连连称奇的话语,白菱能猜到她们长得极为相像。
若他爱的只是这张脸,她自信能比妖后更讨得陛下的欢心。
然而很显然的是,帝王的爱虽不知所起,但绝非是因为容貌这些易于被旁人取而代之的缘由。
更何况,那位妖后还来自曾同他们势不两立的人族,即便如此,恐怕在帝王的心中,这非但不是不掩瑜的瑕疵,反而更是让她世绝无二的光彩。
明明是相同的脸……
可是相比惆怅而言,白菱明白,她更需要抓住的是人生这条笔直无岔的前路中,唯一一条尚未成行的小路。
她养在深闺,自然没有听说过蛟妖的那些斑斑劣迹,却也凭借着野兽的直觉,猜出了此人绝非仅咫尺化龙的那般伟光正的人物。
自小所受的教养让她对男人那些晦暗的欲望过于熟悉,轻易就能看穿柳泸烟脸上的那层假面。
这样也好,尽管她不知柳泸烟究竟想要从她身上获得什么,但左不过是那些她本就要展现给妖王的。
而对她而言,不论是妖王还是柳泸烟,都只是一个让她逃脱天狐族的途径,侍奉一只狐妖还是一条蛟妖,于她而言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既然二位皆有此意,那孤便成人之美了。”
听到妖王果断的答复,白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
她眼睫半垂,乖乖走到柳泸烟的身边坐下,努力不去在意白珉如同狂风般想要将她撕碎的目光。
是了,从此以后天狐嫡系的女子再不为帝王所特供,也就失去了最吸引人的那层神秘面纱,这让白珉怎么不气呢?可偏偏柳泸烟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便是派出狐族中的多个好手相助,也不一定能是他的对手,更妄论趁着尘埃落定之前将白菱抢回来了。
饶是白珉机关算尽,也不得不承认事情已成定局。
浓郁的体香钻入柳泸烟的鼻腔,让他惯常冰冷的躯体染上了热意。
这股热流在身体中乱窜,最终随着美人亲手服侍他饮下的那口美酒一同向下流去,直达小腹。
他满意地笑了,眼神中欲色难掩,迫不及待地勾着美人的腰将她抱到怀中,半点也顾不上四周的目光。
好在妖族向来纵情声色,对此已然司空见惯,顶多是有人调侃地嗤笑几声,便将注意力移向别处了。
鼓乐声再次奏响,只是此番换上了五位半裸的牛族壮汉展示精彩的盘鼓舞。
蹑节鼓陈,舒意自广。
游心无垠,远思长想。
合场递进,按次而俟。
埒材角妙,夸容乃理。
轶态横出,瑰姿谲起。
欢洽宴夜,大殿中传来了阵阵叫好声。
等人们注意时,妖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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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古文引自:
《淮南子》
《舞赋》张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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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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