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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生得一双含情桃花眼,如今一一抚摩刻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这样青衣如竹,挺鼻薄唇,风华正茂的美男子,鬓边却可悲地生出一缕华发
“妹妹……”
低语被吹散在风里,有茶童硬着头皮上前,正欲问询,风流俊美的青衣男子已抱着剑跳入人流,不见了踪影
“他真是琴剑双绝谢公子?怎么和那个邪门歪道的元宵一个德行……”
楼中有谁嘀咕了一句,旁边茶客啧了一声,低声道:“别瞎说。
他和元宵钱塘约战后失踪了好久,听说没分出胜负。
但依我看呐,元宵败啦。”
“你咋知道,不是没分出胜负吗?”
“你没见他怀中两柄剑吗,长的是白虹,短的就是凝光,元宵没死,怎么会任由佩剑落在谢素流手里?”
“这,谢素流既然赢了,不好好待在西湖,跑来扬州做什么……”
寒光闪过,红衣飞扬的女子手中软鞭被剑气斩成九段,女子震怒,冰冷傲然道:“你是谁?他的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青衣男子淡淡道:“来杀你的人。”
“大言不惭!”
这可是慕容家的地盘,动她?慕容妙冷哼一声,男人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熟悉,她微怔,猛然失声叫道:“不对,我见过你,你是那天江上和他交手的人!”
“你是谢素流!”
想起那日钱塘江上情景,慕容妙转瞬间想通了来龙去脉,动怒道:“谢素流,是我助你打败了他,你居然想杀我?”
“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应该感谢你。”
男人唇边噙起凉凉笑意,剑锋直入,慕容妙还没反应过来,剑尖已到眼前,即将划过咽喉,她却脚下生根,动弹不得
说不清是她太慢了,还是这柄剑太快了。
男人温柔地轻语着:“可惜,想伤她的人,都得死。”
“剑下留人!”
匆匆赶来的老者在重重家丁围拥中大喊道:“老夫中年才得此女,纵有得罪之处,也请看在我慕容家主的面上,饶小女一命!
公子,听老夫一言,你前途无量,莫要与整个慕容家为敌!”
谢素流收起短剑,他十五岁起佩使白虹,凝光偏轻,对他而言并不十分趁手
失去气息的红衣女子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喷出,男人退开,避免溅脏衣衫。
他转过身,唇边噙着凉凉的笑,桃花眼却冷漠森然,一点妖痣缀在眼下,石破天惊
鞘中长剑震荡轻吟,他拔剑,青锋寒气四溢,众人神色哗变
“妙儿!”
慕容家主双目欲裂,怒发冲冠,“好啊,敢动我慕容烈的女儿,今天就是你有来无回的死期!”
谢素流看了一眼被围簇的老者怒容,拇指一边摩挲着短剑剑柄,一边旁若无人地轻笑道,“妹妹,你说,做我的敌人,慕容家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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