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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婵披上自己的外衣,接过掌柜递来的包好的布,对裴砚宁道:“我给你拿着罢。”
裴砚宁轻轻点了下头,心头涌上无限甜蜜。
她真是体贴入微。
两人并行出了成衣铺,腹中也已空空,薛婵道:“我听驿站的伙计说盛火楼的锅子很好吃,你想不想尝尝?”
裴砚宁目光如水看她一眼,温柔道:“都听妻主的。”
遂两人一同进入一家叫盛火楼的二层小酒楼,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她二人来得算早,便上了二楼选了一处靠窗的佳座。
薛婵暗想,衣服也买了,再吃点儿好的,晚上便跟他摊牌,希望裴砚宁不要过于崩溃才好。
锅子其实是适合在冬日里吃的,但是这东西在清河村又没有,而且到了今年冬天,薛婵还不知道她和裴砚宁还在不在一处,横竖遇上了,不妨尝个鲜。
“我要一点点辣椒。”
点菜的时候,裴砚宁小声道。
“好。”
薛婵说予了小二,给自己和裴砚宁各倒了一杯凉茶,便坐着等了。
两人一处,薛婵总是没什么话讲的,以前裴砚宁是不愿意多说,现如今他已知真相,面对这个心生爱慕、沉稳如水的女子,他自然是想同她多说些话,多亲近几分。
“妻主。”
裴砚宁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两个字被他念得婉转柔悦,眼波横生一股媚意,缓声道来,“不知夜里宿在何处?”
薛婵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头也不回,道:“客栈,不远。”
说到此处,薛婵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问:“你的脚伤如何了?”
裴砚宁抖了抖耳尖,继续温温软软地道:“已经好多了,现在只有一点点疼。”
他想起之前在家时,薛婵给他揉按着伤处,她的手那样好看,她的神情那样专注,简直叫裴砚宁半分都移不开眼,如今想想仍旧觉得心痒。
于是他迟疑了片刻,又道:“想就是因为妻主上回帮我按了按,真的好上许多......”
他故意只说了一半话,实在拉不下脸来央求薛婵再给他按一回,只想他说得这般明显,薛婵一定能听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然后主动提出给他按一按的。
然而,薛婵只是点了点头,淡声道:“好了就行。”
!
这可恶的女人!
裴砚宁心中暗自抓狂了一下,平日里贴心成那般,关键时候又如此纯情!
忍了又忍,裴砚宁款款地道:“就是现在下地走路还有点不畅快,还是有些疼,要是......”
他话说到一半,觉得自己实在是很不成体统!
怎么硬勾着人家来摸自己的脚!
真是不知羞!
他心理斗争了片刻,又很快说服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眼前是多么温柔妥帖的女子,她定然不会将他想得不堪,她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他主动一点又算什么!
于是裴砚宁继续道:“要是妻主能再帮我按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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