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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有些紧张,余令却极为愕然,撑着额头低低笑出了声。
楚辞诧异看他,也不知道他在笑个什么,没好气地戳他胳膊,却被余令攥住袖子不放。
“干嘛?”
“没,我依旧是微山派的人,还是你的大师兄,放心吧,小师妹。”
余令正色看她,眉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意,深沉又歉然。
“定州初见时,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我向来化名惯了,但在名字上也从未骗你,只是所知人应该不多。
临韵是我的字,段为母姓,是我行走江湖时常用的名字。
可后来才知,你是真要去微山派拜师,我也不便再将身份宣之于口,只待你真正上山之时,我们再能相见。
可没想,定州一别,竟会在坞都再见。”
“还有很多事,以后慢慢告诉你。”
“是我隐瞒在先,终归是让你失望了。”
他神色温和,竟颇为坦然。
将这一腔缘由都剖得明明白白,任凭她去指责。
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低头闷声闷气道:“那好吧,原谅你了。”
“你也可以罚我,我认罚。”
那认罚的语气被他说得缱绻又悠长,楚辞不禁红了脸,将他往外推:“容我再想想,咱俩没那么熟,你正经一点,让让让让,我要去端馒头了。”
楚辞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嘴硬心软,她愿意给他台阶下,他也乐意奉陪。
余令抱胸靠在门上,低低一笑:“好,不熟。”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每一句都似乎话里有话。
楚辞突然就想起了那花轿一吻,不禁满脸通红,心里顿时也失去了清明,满脑子的啊啊啊啊啊,简直快要疯了。
她在这里抓狂,可那罪魁祸首却低眉顺眼,又冲着她歉意一笑。
笑得愧疚,笑得无奈,笑得坦然,还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楚辞突然就不会说话了,满脑子的离家出走砍了自家大师兄,瞬间就变成了结结巴巴的绕指柔。
她端着馒头,话都说不利索:“走,走了。”
滚烫的盘子却被余令接了过去,他轻声道:“我来。”
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步履极慢,似在等她。
“走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今天真的做了肉末茄子哈哈哈,还做了酸辣粉,超好吃~满足。
?60、万里鹏程
楚辞还记得,来坞都时还是草长莺飞的春末时节,而离开时却已是盛夏,满河的荷花趁着夜色饮饱了露水,于清晨时悄然开放。
粉荷接相映,山色连水光。
轻舟小船,荡水自香。
楚辞站在岸边,折下了一枝粉荷递了过去,笑意吟吟道:“娇花赠美人,来日再相逢。”
她今日穿得倒素净,一身男式白衣,清清爽爽,只是头发却用了红绫挽住,留一缕丝带悠悠荡荡飘在发间。
若不是这眉眼过于俊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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