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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茵走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刚刚坐好,梁文远就把身子探了过来,时文茵呼吸急促紧张,伴随着他的动作,心脏砰砰的跳着。
极近的距离,时文茵把梁文远的侧脸描摹了个遍,的确够人神魂颠倒。
梁文远的一只手横在时文茵身前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又是那一阵凌冽的清香。
汽车顺着笔直的大道,一阵轰鸣撕破了伪装天衣无缝的黑夜,冲了出去。
“要去哪儿?”
时文茵撇了一眼梁文远,随即又收回动作。
黑暗充斥着整个车厢,气氛似乎有些暧昧,但又不足以到达那一地步。
“不是喜欢这味道,带你去。”
梁文远目视前方,单手打着方向盘,手指紧紧的圈住方向盘,细长白皙。
手上那枚素戒时不时的折射着那微弱的光。
**
梁文远带着她来到城西的一条老胡同里,两人在街口下了车,慢慢悠悠的朝里走。
月亮投射下来的光泛着冷白,照着那遥遥无尽的小巷。
墙根暗处生长的苔藓也沾染了那不可多得亮光。
青石板路没那么平整,时文茵穿着高跟鞋有些走不稳,一直低头看路,忽地,眼前多了条胳膊。
时文茵转头看向他,晚间飘来的风吹乱了她鬓间的发,有几缕扫在了梁文远的大衣上,她抬手拢了拢。
梁文远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眼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路不是很好走,抓着我的胳膊,免得摔倒。”
梁文远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时文茵的耳朵里。
她总是觉得梁文远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那股子散漫,轻浮劲儿时文茵今天并没有听到。
时文茵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抬起手抓住了梁文远的大衣,虚虚实实的看不清是什么动作。
走了好一会儿,时文茵觉得这家店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感觉,它在巷子最深处,距离越来越近,乱七八糟的香味扑进时文茵的怀里,没忍住,时文茵打了个喷嚏。
“冷?”
时文茵揉了揉鼻尖,摇头。
“快到了,这家的主人脾气很怪,她不随意给别人做香,所以才藏那么深。”
梁文远替时文茵撩开柳枝,时文茵瞧着那棵粗壮的柳树,估计得叁四个人围起来才能抱住,树皮沟壑很深,树冠很低,柳枝大都垂到了地上,地上一片柳叶,细风吹起来,绕在两人的脚下,纠缠不休。
香的味道越来越浓,梁文远停下了脚步,时文茵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梁文远的肩上。
梁文远迎上时文茵的目光,而后看向柳树后面的木门,时文茵抬眸,隐隐约约地看到那柳枝后面的光景。
梁文远带着她走到那扇门前面,,站定,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扇门。
似乎是因为经历了漫长岁月,经过风吹雨打,那扇门有些破旧,上面的漆也掉的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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