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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没再看他,径自惬意地喝酒,偶尔与旁边的人搭话,笑笑呵呵的很是自在,他看着看着,面上也跟着露出笑意。
符松萦坐于左手下位,纶尧给她斟酒夹菜,口中碎碎说着话,他不经意地一抬头,发现符松蒙正冷冷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那不善的眼神让他身上一凛,手上动作僵住。
“怎么了?”
符松萦察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面色冷淡的符松蒙,再看如坐针毡的纶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扬唇明朗笑出来。
“松萦,你弟弟好像不喜欢我。”
纶尧在桌下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边觑符松蒙的脸色,一边装作若无其事,“怎么办啊?他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该如何讨他欢心?”
“你讨他欢心做什么?他又不能做我的主,你讨我欢心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希望你的家人能接纳我...”
见纶尧是当真在忧愁这回事,符松萦宽慰地握一握他的手,“不必担心,我弟弟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对不熟的人冷淡些,熟悉了便很好相处。”
她心疼地叹一声,“家里遭遇变故时他还不及十六岁,这些年一人独来独往,能多你这个家人,他定是高兴的。”
她又揶揄地哼笑一声,“我弟弟以前很崇敬我的,自然会挑剔...姐夫。”
她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吐得很轻,纶尧一怔,待反应过来,脸上的狂喜压都压不住,手足无措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眼里迸出亮晶晶的光彩。
冷静下来他又有些懊恼,“弟弟喜欢什么?我该给他备份礼的。”
思来想去,他一拍掌,“回去我便给绿曲写封信,让她帮忙雕一枚玉饰可好?十四州的男子多爱戴玉,倒不见松蒙佩一块。”
符松萦悠悠啜一口酒水,视线转了转,意有所指道:“你不必太过焦心,松蒙这些时日若是没有好脸色,并不是针对你。”
“嗯?那是为什么?”
“为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事罢了。”
她从郁晚身上收回目光,释然地摇一摇头,“年轻人嘛。”
...
月亮从山巅悄然爬向中天,清凌凌的银光洒在院落中,无需灯笼也能清晰视物。
闵宵踏着自己的影子而来,遥遥看见石桌上趴伏着一道朦胧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盛水的瓷瓶。
他面上不自觉地带上笑,步子轻快些,惊得草丛中的夏虫收敛了声息。
“怎么没进屋?”
他在郁晚对面坐下,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
许久未饮酒,郁晚贪杯,不小心喝得浅醉,现下脸颊发烫,闵宵的手碰得她很舒服,贴紧蹭了蹭。
“我在等你啊,在外头赏月、乘凉。”
闵宵沉默一息,眼睛越发漆暗幽深,故意将声音压得低哑,“等我做什么?”
郁晚微阖的眼帘缓缓掀开,唇边勾起一抹妩媚的笑,“等你来找我啊。”
她又故意把话抛回去,“你来找我,要做什么?”
闵宵的手掌顺着她的侧脸下移,拇指抵上她上翘的唇角,视线定在那一开一合的唇上,喉咙滚了滚。
“是你让我来找你,要做什么,你说了算。”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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