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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茹茹公主（第4页）

她说“不好”

，难不成就能按她的意思来了？

*****

女皇的纳妃大礼如期举行。

穿戴了衮冕的十五岁女皇元锦瑟，坐在御座上，接受了改换了深衣蔽髻的十一岁茹茹公主郁久闾的三跪三叩，赐予她“茹茹公主”

的宝册，携着手将她带进了重重宫门，带进了甘露殿西侧为她修建的归真院。

在那里，这位年幼而倔强的茹茹公主，今夜将与大院君宇文宏行那真正的合卺之礼。

礼都行完了，元锦瑟还是稍微在归真院的安仁殿中停留了一会儿。

她亲手帮茹茹公主卸下了她讨厌的的蔽髻，帮她除脱了几层厚厚的深衣，又与她并肩在那灿烂的红霞锦褥塌上坐了一会儿。

真没有想到，她母亲自她十一二岁起就开始担心的和亲，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变为现实。

那她的茹茹话，也不算白学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内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看那茹茹公主，她眯着虽然倔强却天真无邪的一双细眼，亲厚地望着自己，将自己当作志趣相投的好姐姐，元锦瑟忽然眼角就红了起来

——这茹茹老可汗，送嫁自己最小的公主，竟也不派老成的妇女陪嫁，只送来些些几个一样幼小的婢女，送亲来的却竟然大半都是男性武士！

——还说什么“待见外孙，然后返国”

！

她从怀里掏出她外祖母在她大婚时给她的那本春宫，塞进茹茹公主手里，轻轻捧过她红彤彤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严肃地用茹茹话说：“那男人来前，仔细看这里的画。”

她又指了指那春宫，叮嘱道：“没有的，一样也不许他做。”

又攥了那小姑娘的手，“你要是觉得疼痛，就挣扎，不要服从……”

那茹茹公主还是懵懵懂懂，只仍用茹茹话问：“皇帝姐姐不与我睡吗？”

元锦瑟觉得自己的茹茹话已经词穷了，只能抱了抱她，回道：“不，大院君与你睡。”

……

本朝女皇纳茹茹公主之夜，皇宫的归真院里茹茹公主用茹茹话哭骂了一夜。

宫中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只听明白她在那哭骂的间隙，多次大声呼唤圣上的名讳，

“锦瑟阿撇开！”

“锦瑟阿撇开！”

“锦瑟阿撇开！”

……

圣上在甘露殿也彻夜未眠。

有的人，习惯了说话如同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