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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墙头马上（第5页）

两个月了，阿娘也没有让覃大人来说她想见我，我送去的鞋袜也不知还合不合穿。

覃内侍说他这两个月也没有见到阿娘，阿娘只要阿爷在身边，不要旁人。

我阿保被召进宫去给阿娘侍疾，两个月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托人捎一句话。

哥哥倒是老拿一些数据来让我计算——好的好的，我算了，是我之前的看法不对，开凿运河是能负担得起的，国库得益是大于损耗的——但是，我问哥哥阿娘的消息，他来来回回就是‘老师的医术高明，母亲很快就会康复了’。

崔大人，您是王太傅的学生，他有没有告诉你我阿娘到底怎么了？”

崔浩心中大惊，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性，但是此时他并不敢把心中的猜测告诉元锦瑟，只能把他知道的事实告诉元锦瑟，“下官近来没有见到老师。

但是两月前面见娘娘时，从她当时的气色看，她的病乃是心衰之症，此症……康复的可能极小，”

看到元锦瑟的眼中立即蓄满了泪水，他忙安慰道：“但是，以娘娘当时的状态，如果好好将养，控制病情，再享十几二十年的天年也是可能的。

只是……下官也没有想到娘娘的病情忽然加重了。”

“就是在我生辰宴之后才这样的。

都是我行为失当，让阿娘伤心。”

元锦瑟自责得无以复加。

崔浩怜惜地看着这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女孩，虽然她极其聪慧，却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有感觉到整个局势的疑点，只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样一个性情中人生在帝王家，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是崔浩不能明说自己的猜测，只能安慰道：“公主殿下不必自责。

以下官与娘娘一面之缘的印象，娘娘不大可能因为那日的事责怪殿下。”

皇后娘娘出名地疼女儿，一时被气到可能是有的，但是要气也是气桓景，说不定还责怪宇文大人没有看顾好她的宝贝女儿——所以才不愿意把小女儿嫁给宇文大人吧——不见公主，只怕是为了保护她吧，又抑或……

谁能想到，与皇帝并称二圣的皇后娘娘，两月光景，只怕现在想见见心爱的小女儿，她的话也不能够传出甘露殿了？

“殿下可知道最近前朝的事？太子殿下与宇文宏殿下强力主张在临清与黄河，渭水与黄河之间修建运河，门下省纳言，兼尚书左仆射高颖高大人反对无效，圣人已经决定修建运河了。”

崔浩只能罗列事实。

元锦瑟点了点头，“通过了啊？我帮哥哥熬夜算了不少数字，这运河是应该修的，只是征发民夫需要的钱粮还要谨慎筹措。”

“圣上已经决定停止修建平城的佛窟，并出内库补充修筑运河的钱粮。”

元锦瑟点了点头，“这样大约是够了。

我庄上有好些牛，可以捐些修河用的，多些牲口可以节约民夫。”

这个实心眼的傻孩子。

算了，也许有些事，小公主不明白才更能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呢。

但是，有些事，她或许还是需要知道的，“独孤家的霓凰小姐上月已经入住太子府。

据说是由太子妃与太子亲自将她接入府中的。

坊间传言，霓凰小姐已经有孕三月。

圣上很可能在孩子出生之前，册封她为太子侧妃。

“

“啊？“元锦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因为在她的眼中，她的霓凰姐姐一直是她哥哥的好朋友，两人在一起主要是钻研琴棋书画来着。

原来……原来他们除了琴棋书画还……还……配过？

崔浩也觉得他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跟刚满十二岁的小公主在这里八卦太子的宫闱之事，有些尴尬。

“嗯，太子府并没有暗中行事，霓凰小姐进府时京中不少人都看见了，听说太子还请了几位好友在府中饮宴。

“当然没请他这个段位的，请的是宇文宏大人那个段位的，不过也没请他老师王世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