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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话一下子将他撕成了两半，丰满的理想与阴暗的现实如同敌人般相互对抗。

“你我叁个是一起长大的，至少算朋友。”

林毓嘴唇在歙动，灰色眼睛里沉着记忆的倒影。

“所以我想——也能够帮你一把。”

陈增存身材本来很高，却因现实的残酷重量导致背脊弯曲，看去好像一个岣嵝矮子。

“你…怎么帮？”

“先说赌债，这个好解决。”

林毓挑了挑眉，一个身影绕过湖边走上廊桥，渐次清晰起来。

“我给你介绍一个不败战神，帮你赢回输掉的钱。”

“不败战神？”

陈增存狐疑地盯着她。

这时，两只大掌覆上他的肩头：“小胖墩——”

放在大腿上的手开始颤动，他脸上浮着的一种欲要发狂又沉默忍苦的神色。

越是想要反抗和挣扎，却越是完全动弹不得。

林毓低头看了看腕表，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数值趋近爆表。

她闻不到却能想象出来，现在水榭里一定如同事故后闷着爆炸的车厢，浓重的机油味只需一点火星子就能爆发。

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眼角淌下两条血河。

林行骥附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从小打架我都没输过，怎么不算战神呢？”

水榭化作一间四面窗、万难破毁的铁屋子，陈增存面如死灰，眼角不断渗出鲜血。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上位Alpha强势的信息素闷死了，全无反抗的意志，被迫陷入无可挽救的临终苦楚。

“那帮公子哥Alpha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不是从小就知道吗？”

林毓好整以暇地站着，全然不受影响。

“随意撺掇你几句就傻傻地掉入陷阱了，赌车水深，哪里是你能玩的。”

天下起了雨，刮起了风，湖心生成一个小小的旋涡处，中心只剩虚空和黑暗的。

“小胖墩，别害怕。”

肩头的手紧了紧，背后男人再度开口。

“哥哥会帮你解决的。”

林行骥故意将信息素释放的过程延长，凶猛却又持续不断地啃噬着他。

“被黑掉的钱，我帮你一场一场赢回来。”

信息素压迫在变成变成滔天巨浪之前陡然中断，陈增存猛然倒下，吐出一地酸水。

“笨蛋。”

女人的眼睛呈现出一片死黑，眼前的仿佛是一只缈小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