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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又闷了一会儿，期间缪万试图把他推开，没有成功，反倒抱得更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龙哑着嗓子问：“你现在想做什么吗？”

缪万想了想：“看会书？”

“好，我去帮你拿。”

乌龙放开他，眼睛还是红的，缪万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很轻易就能让他伤心。

书很快就被放在缪万手上，他翻到先前看到的那页继续看了起来，余光留意着乌龙这边。

乌龙仍是安静地坐在了缪万身旁，歪着头看他手里的书，画面温馨又自然。

夜晚寂静，房间里除了纸页翻动再无余音。

睡前的这段时间永远是缪万最轻松的时刻，也是最快的时刻。

他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人，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打算睡觉了。

缪万起身赶人，乌龙仍是坐着不动，他怀疑乌龙会撒泼打滚留下过夜。

而乌龙只是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他说。

“我只是想陪着你，仅此而已。”

像是给方才的闹剧一个总结。

缪万没有说话，他继续道：“我知道我的到来太突兀了，可是我没有恶意，你别赶我走，也别养别的狗。”

没有人能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说不，缪万也不例外，对于承诺一类的事情，答应与否他总是很郑重。

夜晚的宁静总会让人很容易就忽略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过久。

“好。”

他说，“不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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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然下起了大雨，天地间朦胧一片。

缪万无趣，干脆端了一盘水果上楼，打算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了。

乌龙眼疾脚快跟着上楼，刚进房间就轻车熟路地化成人形。

“今天下雨就不出去玩了，你要是精力无处发泄可以拆拆家。”

落座后缪万这样说道。

“不好，我就在边上看着你就好了。”

“随便你。”

于是缪万真拿了本书看，没有再理会乌龙。

窗外雨声骤大，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响声盖过缪万翻书的声音，乌龙走过去彻底关上推拉门，缪万房间做了不少隔音设计，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落地台灯的暖光照在缪万身上，在阴暗的房间里像个温暖的太阳。

在这样的安静中，缪万伸手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那些都是新鲜没有切过的水果，如果要吃就必须先放下书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