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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长姐回答着，“昨天富察夫人进宫探望皇后，不知说了什么。

不过哀家瞧着琰儿在长春宫已经三四年，该是还给你的时候了，就算皇后不愿意，富察夫人也会劝她的。”

长姐料事如神，我猜皇后今日也是邀我说这事的。

不为了别的，单凭高晞月求子的消息传进皇后的耳朵里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她提高警惕了。

“儿臣给姨母请安。”

到了长春宫，富察氏温柔乖巧地行礼。

“快起来吧，几日不见，我瞧着你的气色倒比从前好些了呢。”

“多谢姨母夸赞，儿臣这身子近日好多了。

还要多亏了琰儿整日在儿臣身边插科打诨，倒给了儿臣许多盼头。”

富察氏说着眼神又虚空起来。

永琏是她一辈子的痛，怎能轻易忘怀。

“你还年轻，又与皇帝恩爱和鸣，何愁没有再得嫡子的一天呢？”

我劝她一句。

“多谢姨母宽慰。”

富察氏回过神。

“琰儿这个时辰正在尚书房进学，待他下了学，姨母便领他回府住着吧。

只是他在尚书房读书也惯了，臣妾昨儿回禀了皇帝，以后还让他在尚书房读书，不必回宗学那里。”

富察氏缓缓地说着安排。

“多谢你尽力为琰儿安排。”

我抬手握住她的手。

“琰儿和永琏一样，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孩子。”

富察氏忍不住掉下泪来。

回府路上，我问琰儿，“你整日在长春宫住着，可瞧得皇后娘娘精神如何？”

“回禀额娘，皇后娘娘总爱在空闲时裁制些衣衫，一半是为我做的，一半是为琏儿做的。”

这孩子世事洞明，他说是为琏儿做的，我也不必问他这是为何。

“这世间情分里，唯母子情分最难割舍。

十月怀胎一朝临产之苦，只有母亲切身体会。”

我摸摸他的头顶。

“儿臣一定会孝顺额娘的。”

琰儿伸手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