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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温特又向自己逼近一步，这一次里奥灵活了许多，知道相应地向后退一步。

&ldo;而你也不能因为我的逼近而永远步步后退。

&rdo;莱德温特看向里奥的双眼，那目光直接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ldo;可这是舞步。

&rdo;&ldo;那么如果不是舞步呢？&rdo;&ldo;如果不是舞步，我们不会像这样站在一起牵着彼此的手。

&rdo;莱德温特忽然笑了起来，他一向是直截了当的，只是这样的笑容让里奥猜不出他到底在想写什么。

&ldo;里奥你知道吗？舞步是最能体现信任的方式，&rdo;莱德温特的左腿擦过里奥的右腿侧过身子迈向他的身后，仿若斗转星移，里奥惊讶着发觉莱德温特竟然在这么狭窄的围栏上完成了一个旋转。

&ldo;呵‐‐&rdo;里奥摇着头，有些惊讶，&ldo;你怎么办到的？&rdo;&ldo;重点不是我怎么办到的，而是我办到了。

&rdo;莱德温特的嘴角挂着他依旧张扬的笑意。

这时候，随着某人的一声&ldo;快来看啊！

出事了！

&rdo;纱幔那边的舞会上一阵骚动，里奥也不由得被牵引了注意力。

里奥注意到几个导师一脸紧张的神色离开了会场，而人群中的温莉露出惊慌和不敢相信的神色拨开层层人群冲了出去。

里奥明白，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ldo;去看看。

&rdo;一旁的莱德温特发话，一把拉着里奥从露台上跳了下去，飞行兽瞬间被释放，而莱德温特就像向导一样带领着里奥来到案发现场。

那是距离中央图书馆不远处的一座空中岛屿，里奥记得就在这个地方，自己曾经被一群学生扔进水池中，把自己捞上来的正是温莉。

而这一次，温莉再一次跳入那水池中，奋不顾身，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

然后，她带着一个女子涌出水面，周围的导师们急忙将她们拉上来。

&ldo;凯西？&rdo;里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莉怀中那个面无血色的女孩，&ldo;她……怎么了……&rdo;凯西的长裙被染成了一片血红，在月光下折射出残忍的光芒。

&ldo;她已经死了。

&rdo;一旁的莱德温特眉心挤出深深地沟壑。

温莉抱着凯西，好几个导师上前想要将她们分开，但是温莉只是死死地抱着她，不停地摇晃着她，似乎只要用力，那已经流逝的生命就会回到它主人的体内。

所有人最后都放弃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ldo;凯西……你醒醒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会和你一起喝下午茶……&rdo;温莉的手指僵硬着拨开黏贴在凯西面容上的发丝，&ldo;也不再取笑你的裙子难看……我们就快考试了，你不是最紧张考试的吗？你现在醒过来啊，我陪你温书……我再也不会说你笨了……还有……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回家了……你和我说话好不好？你从来都不会不理我的……就算我再任性都好……&rdo;温莉不停歇地一直和凯西说着话。

她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否有泪水。

但是里奥知道，人鱼的眼泪能够愈合不管多严重的伤口……但是永远无法死而复生。

这一夜，太凉。

凯西的遗体被安置在了元老院所属的一间特殊的房间里，马库&iddot;贝尔纳被暗杀后他的遗体也曾经在此地存放。

年中舞会因为凯西的死已经被停止了，学校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决定停课三天。

学校再次被一片阴霾所笼罩，但是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凯西是里奥认识的人，她是里奥的朋友。

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个温柔的女子里奥的心往下沉去，仿佛沉入一个没有底的深渊，他伸出胳膊，紧紧搂住颤抖中的温莉。

&ldo;可是……不会再有了，第二个百年……就连多一天都不会有了……原来，我比想象中更爱她啊……&rdo;他看着她的头顶猜想，如果说凯西陪伴她的日子是一百多年，那么失去的悲伤又会陪伴她多少年呢？里奥离开凯西的房间时，暮色将至。

他推开门，看见莱德温特倚着墙边似乎等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