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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渊看向他的眼神便愈发温柔，晚上从御书房回来后，又让御膳房弄了一锅都是肉的排骨汤。

全皇宫的太监宫女都在艳羡，皇上与王爷可当真是恩爱。

腊月二十八，段白月上街想给楚渊买些稀罕的小东西，过年好讨个欢喜，结果一个没留意，街对面便风风火火冲来一个人，张开手臂笑容满面。

周围百姓倒吸冷气，瞠目结舌，了不得啊，有登徒子胆大包天要轻薄王爷。

&ldo;段兄！

&rdo;司空睿久别重逢，热泪盈眶。

段白月冷静地闪开。

司空睿一头栽到了首饰摊子上。

……赔完摊主的损失后，司空睿扯着段白月，硬是在山海居中敲诈了一顿鲍鱼海参，方才带着秀秀与儿子，心满意足一道进了宫。

楚渊笑道：&ldo;有了司空少侠一家人，过年也热闹。

&rdo;四喜赶忙差人清扫了一处偏殿，登高便能看到王城，视野极好。

司空睿感慨，两人狐朋狗友一场，被坑了这么些年，此番总算捞到了些好处。

小满不在宫中，数月前他便随军一道暗中去了南洋，追寻婆轮罗的下落，只怕要到来年夏天才能折返。

除夕当夜，楚渊宴罢群臣，带着微醺醉意回到寝宫，层层纱帐下，掩映出一双泛着水雾的迷离眼眸。

&ldo;舒服吗？&rdo;段白月一路湿吻。

楚渊食指划过他的侧脸，哑着嗓子道：&ldo;不告诉你。

&rdo;段白月挑眉，握住他的手重重压在枕侧，在那年轻的身体上肆意驰骋，直到将人逼得尖叫求饶，方才放缓动作。

外头一圈内侍揣着手，眼观鼻，鼻观心，极为淡定。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叶寺内，妙心正在敲着木鱼喃喃诵经，身后却传来风声。

妙心微微敛眉，一语不发，也未回头。

&ldo;大楚的皇帝要成亲了。

&rdo;对方声音苍老，&ldo;与一个男人。

&rdo;妙心摇头：&ldo;你不该来此处。

&rdo;&ldo;不想去阻止吗？&rdo;那黑衣人道，&ldo;大婚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更改，如若不然，你猜后世会如何评价这位皇帝？&rdo;妙心暗自握紧念珠，声音波澜不惊：&ldo;皇上心意已决，贫僧一介出家人，又能如何。

&rdo;&ldo;既然不能改变心意，为何不干脆……&rdo;黑衣人扶住他的肩头，弯腰凑近耳边，喃喃如同蛊惑，&ldo;杀了他！

&rdo;妙心眼底骤然闪过一丝亮光，杂糅着痛苦与挣扎。

&ldo;杀了他，阻止这场大婚。

&rdo;黑衣人猛然握紧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镶嵌进血肉，&ldo;忘了面前这尊泥像，王城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才是你心里唯一想要顶礼膜拜的神明，没有人能玷污他的威名，没有人。

&rdo;战船上的画面又一幕幕映入脑海，妙心面容痛苦扭曲，抬手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将他从窗户推了出去。

手中念珠毫无征兆地断裂，菩提子四处滚落，妙心跌坐在地，眼底赤红，几乎要将拳头捏得粉碎。

……大年初一，天子要率文武百官祭天。

大年初二，要招待各国使臣。

大年初三，漠北部族的小王子吃多了糖枣，嗷嗷叫着喊痛，楚渊不得不一大早就去探视。

大年初四……大年初五……一直到了元宵节，楚渊才总算是得了一天空闲，段白月道：&ldo;想出去看看吗？今日正月十五，王城应当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