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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娜抱臂望着黑漆漆的地下室，总觉得自己和什么失之交臂，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卢瑟已经和其中几人攀谈起来，迪罗和蝙蝠侠在角落整理装备，刚才已经打了两个回合了，武器损耗非常大，迪罗不得不向系统多兑换了点东西。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平静道：&ldo;你不该相信那个东西。

&rdo;迪罗惊讶，布鲁斯是在说系统吗？&ldo;也许你觉得他们给你提供武器和所需要的帮助，但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rdo;蝙蝠侠继续道：&ldo;不要太相信他们。

&rdo;&ldo;系统帮了我很多，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

&rdo;迪罗叹息道。

&ldo;那他们想要的远比你的命更重要。

&rdo;&ldo;难不成我还能和魔鬼做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嗯，疯子的灵魂多少钱一公斤？&rdo;迪罗眼眸中尽是嘲讽，他凑近蝙蝠侠，&ldo;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没有记忆的人，就没有过去，也就没有灵魂。

&rdo;&ldo;告诉我，我们有做过吗？&rdo;迪罗好奇道。

蝙蝠侠不为所动，冷静道：&ldo;没有。

&rdo;&ldo;没意思。

&rdo;迪罗撇了撇嘴，又笑道，&ldo;那什么时候试试？&rdo;哥谭骑士居高临下地挑眉，讽刺道：&ldo;在这里当着不知道多少人的面？我玩过很多花样，但真心没这种爱好，迪罗。

&rdo;迪罗怕把人逼急了，把武器分了一部分给蝙蝠侠，乖巧地坐回超人旁边，后者用了药后清醒很多，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刚才他和蝙蝠侠的互动，超人全程看在眼里。

&ldo;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rdo;迪罗抽了抽嘴角问道，&ldo;我看你欲言又止了三四回了。

&rdo;超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仔细想了想，&ldo;你现在爱他，你确定恢复记忆后还会爱他吗？等你恢复记忆，再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rdo;&ldo;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rdo;迪罗反问。

&ldo;没有。

&rdo;超人摇头，苦笑道：&ldo;但有时能伤人的不仅是仇恨，lovehurts（爱能伤人）。

我个人感觉就像是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和你要一起跳入火坑，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这感觉很不好，迪罗。

&rdo;&ldo;失忆唯一的好处在于‐‐你知道的少，会比较不疼。

&rdo;超人看向站在窗边的超人，又是一天过去，金色夕阳为森林撒上一层余晖，连黑漆漆的蝙蝠盔甲都像镀了层金似的。

&ldo;你不知道面前是个火坑，可他知道，但他还是往下跳了。

&rdo;卢瑟一直是个聪明的人，古话说得好：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看他那个光可鉴人的脑袋，就知道他的聪明程度。

不过是和学生闲聊两句，问了问地下室的情况，等卢瑟回来后，他就把事情推断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