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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布鲁斯，蝙蝠侠……&rdo;那疯子神色平静，仿佛在回忆过去，&ldo;真和漫画里一模一样的性格，哥谭骑士，我又怎么能杀了你，让这座城市失去守护者？&rdo;迪罗微微张开嘴巴，整个人都愣在当场，他听到身旁的蝙蝠侠长叹一口气。

&ldo;别再去想，别让它们摆布你的大脑。

&rdo;那人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哥谭骑士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ldo;这正是弗洛博士想要的，他们想要你想起来。

&rdo;那么，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忘记？他在流泪，泪水从蝙蝠侠捂住他的手指缝隙里流出来，可迪罗毫无感觉。

当记忆的洪流洗刷大脑的时候，他很快想起了全部经历。

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是作为魔脑本身经历的那一切绝望痛苦。

他就是魔脑，他就是真正的迪罗&iddot;格伦。

早在几十年前，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格伦家的长子，诞生为一个婴儿。

只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太过年幼，无法分辨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关于上辈子的记忆也残缺不全，这导致了他第一次看到幼年布鲁斯时，根本不知道对方就是蝙蝠侠。

直到他家破人亡，在精神病院被库科医生一次又一次折磨。

那支撑他活过来的除了朱诺和刺客训练外，就是慢慢苏醒的前世记忆。

所以他才会在布鲁斯回哥谭后，断定对方会碍事，也正因为了解蝙蝠侠这个人，他才没法杀了对方……他怎么能杀了蝙蝠侠呢？他曾经的童年挚友，他如今唯一的羁绊，他在前世钦佩和喜爱的那个英雄。

绝望在心中蔓延，记忆还在不断回涌。

他看见自己待在阿卡汉姆，而布鲁斯有时会来找他咨询一些事情，直到那天蝙蝠侠带来了一张古老的牛皮纸，那纸上画着圆形的‐‐迪罗整个人僵住了，仿佛被格式化一样的僵硬。

他身后的蝙蝠侠顿了顿，伸手抱住迪罗突然瘫软的身体，没有放开紧紧捂住他眼睛的手。

盔甲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直到确认迪罗昏过去之后，黑暗骑士才低声说出那句痛苦话语：&ldo;我真的……对不起。

&rdo;&ldo;欢迎绑定阿卡汉姆粉丝系统20，因系统升级，目前欠费-670点，请您尽早推倒蝙蝠侠或正联成员，走上人生巅峰。

&rdo;明明是金属板毫无波澜的声音，系统还非要卖萌。

睡在阿卡汉姆特殊牢房里的迪罗打了个颤，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的花纹，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幻听……科科，什么阿卡汉姆系统20版本，什么欠费多少点，推倒蝙蝠侠什么的肯定不存在的。

&ldo;我没疯。

&rdo;迪罗突然坐起来，很认真地和隔壁室友说道。

&ldo;你特么又来了，那就证明你没疯。

&rdo;对面的男人翻了个白眼，&ldo;你每次一失忆就来烦我。

&rdo;&ldo;我认识你吗，兄弟？&rdo;迪罗狐疑道。

对方抽了抽嘴角，摇着铁栏杆愤愤道：&ldo;我是汤姆啊！

你个小混蛋，我救了你多少次，你又忘了我多少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