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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想说一个类似于&ldo;首长&rdo;之类的称谓，谁知姚硕再次冷笑一声，直接从寇桐和黄瑾琛中间穿过去，摘下手套，轻慢地往旁边一扔：&ldo;我说研究员同志，你就别来这套啦，你们基地里出去的人，哪个不比我级别高？我这没用的老东西怕折寿哟。

&rdo;黄瑾琛皱了皱眉，刚想张嘴，一转头的功夫，寇桐那个三条腿着地的却不知怎么的，行动比他还要快一点，转身已经闪到了他前面，仍然是春风满面的招财猫表情，其一张脸皮之不动如山，简直好像移动联通客服部里磨练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赞叹，就见寇桐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ldo;要干咱们这行，鱼给追出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厚着脸皮，请钟将军通过一些私人关系，联系您和其他一些朋友来帮忙。

&rdo;姚硕摆摆手：&ldo;行了行了，能出去么？&rdo;&ldo;暂时不行，为了设备稳定，进出有一定的最长最短时间控制。

&rdo;这个寇桐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比他这个干过卧底的还能装，黄瑾琛在一边叹为观止地想。

姚硕哼了一声，转身沿着街道往里，径直向一家咖啡馆里走去。

黄瑾琛趁机把身上的凶器藏了藏，拉着已经双腿着地的寇桐走在后面，请教业务问题：&ldo;不是说我们俩被屏蔽了么，怎么你这腿又好了？&rdo;&ldo;我们被屏蔽的意思是作为固定参数，可以做一些简单设定‐‐比如我觉得我们直接进入两伊战场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给你背的枪设定了一个盒子。

&rdo;&ldo;我还是不大明白投影仪的机制。

&rdo;&ldo;人的大脑运作极其复杂，很多人可能不但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连自己真正在想什么都意识不到‐‐当然我不是说你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

&rdo;寇桐跟姚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压低了声音给黄瑾琛耐心地解释，&ldo;人的脑子里，同一时间不知道在做多少工作，基于此，我们很难连接两个人的意识，那会极端混乱。

&rdo;黄瑾琛忙点头。

寇桐就接着说：&ldo;所以采用特殊的空间技术手段，我们通过投影仪，并不是让你进入到某个人的思想里，而是把这个思想物化，合成一个完整的、具有某种特殊规则的空间，通过调整频率，重合到我们的真实空间里面。

这样当事人和我们工作人员可以一起进入这个空间。

&rdo;黄瑾琛忙问：&ldo;那昨天我们碰见的大怪兽是谁想出来的？我可没有。

&rdo;寇桐耐心地说：&ldo;我也没有，那个是我们两个潜意识重合的某种结果，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我缺乏参数，很难说，没有经过具体分析，光靠大概猜一猜，肯定是不科学的。

另外单独某个人的意识投影相对清晰，里面会有统一的规则和逻辑，但是多个人的意识投影重叠在一起就很不好说了，有时候还会很不稳定。

&rdo;&ldo;那……万一咱们以后工作的时候，也碰上昨天那位大妹子那种不大友好的友情客串，真光荣了，算烈士么？&rdo;把寇桐给逗乐了：&ldo;放心，不会死的。

投影仪器是非死亡模式的。

&rdo;黄瑾琛皱皱眉，表情有点迷茫。

&ldo;打个比方吧。

&rdo;寇桐在手上画了一个正交坐标轴，&ldo;这玩意懂吧？&rdo;黄瑾琛点点头，表示即使早早地就进入了社会的大课堂，基础教育还是接受过的：&ldo;小时候数学老师讲过这个，不是一个x轴一个y轴么？&rdo;寇桐说：&ldo;对，差不多吧，叫什么轴都一样‐‐假如说竖着的这条轴上的每一点，都能通过某种方法，映射到横的这条轴上，打个比方就二分之一吧，那如果竖轴上的区间是一到二，那横轴就是二分之一到一了对吧？&rdo;黄瑾琛点点头，片刻，恍然大悟地说：&ldo;哦，所以投射完了以后就比原来少了一截，比如吹灯拔蜡这轱辘就被掐了不播了是么？&rdo;&ldo;就是这么回事。

&rdo;&ldo;那咱们还跑什么呀？&rdo;寇桐笑了：&ldo;不真的挂在墙上，不代表你在空间里也能不死，只不过这里的死亡模式被默认为空间强行被破坏，而且说实话，死一回的滋味没那么舒服。

&rdo;黄瑾琛跃跃欲试，打算猎奇一回。

寇桐假装没看见，加快了些脚步，偷偷跟黄瑾琛说：&ldo;快点，老东西被我忽悠住了，咱们跟着他走，这是他自己的意识投影，尽管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本能地知道往什么地方走。

&rdo;老姚（二）一照面，寇桐就发现老姚挺懒得搭理自己，他好像对任何人都有某种敌意，包括自称老朋友的钟将军，对自己更甚。

为什么？一般初步进入某个人的意识投影空间的时候，只要进入其中的人老实点‐‐比如别像黄大师这样，又爬大高塔，又砸人家玻璃，还调戏土著民，做出这些类似于攻击的行为，空间本身在还没有展现出内部的冲突时，会相对比较和平一段时间，体现的应该是一个人比较表层的意识。

这么看下来，至少老姚他不是一个性格很孤僻的人。

单个人的意识投影和多人交叉投影不一样，多人交叉的时候，为了缓冲双方的意识冲突，里面很少会出现进入者以外的人。

而单个人的意识空间很稳定，有固定的规则，是个完整的个体，一般可以从里面的热闹程度，折射出一个人重视人际关系的程度。